哈哈哈哈……”
他一边笑,一边就往中院走,那架势,明摆着是要去看傻柱的笑话。
许大茂走到傻柱家门口,也不进去,就靠在门框上,冲里头喊:
“傻柱!
何雨柱!
出来啊!
听说你相亲让人给退货了?
哎,别难过,我跟你说,这不算啥。
天涯何处无芳草,实在不行,你找个眼瞎的嘛!
哈哈哈哈!”
......
屋里,傻柱正用被子蒙着头,他“嚯”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,眼睛血红。
猛地拉开房门就冲了出去。
“许大茂!
我操你姥姥!”
傻柱一声爆喝,抡起拳头就往许大茂脸上砸。
许大茂的笑声戛然而止,他就是来过过嘴瘾,可没想真跟这疯子动手。
眼看那砂锅大的拳头就要到了,他转身就跑。
“傻柱你疯了!
打人是犯法的!”
他一边跑一边喊,连滚带爬地冲回后院。
“砰”的一声把自家门给关严了,还从里头插上了门销。
傻柱红着眼,在许大茂门外叫道。
“你有种出来!”
许大茂喘着粗气骂了一句。
“我不出来!”
“妈的,你这个疯狗!”
过两天他就要跟新媳妇办酒席了,这要是脸上挂了彩,破了相,那还怎么见人?
傻柱一脚踹在许大茂家门上,震得门板嗡嗡作响。
却被赶来的何大清一把拉住。
“行了!
还嫌不够丢人吗?
回去!”
何大清黑着脸,低声喝道。
傻柱胸口剧烈起伏,瞪着许大茂家门半天,才愤愤地一甩手,转身回了中院。
而这一切,都被中院西厢房窗户后面的一双眼睛,看得清清楚楚。
秦淮茹看着傻柱那副失魂落魄又怒不可遏的样子,嘴角微微翘了翘。
她知道,时机到了。
夜渐渐深了。
乘凉的人都散了,院里恢复了安静,只有几声不知疲倦的蝉鸣。
傻柱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,怎么也睡不着。
就在他快要被这股子憋屈劲儿给逼疯的时候。
窗户被人用指甲轻轻地刮了两下。
“叩叩。”
声音很轻,但在寂静的夜里,却格外清晰。
傻柱一个激灵坐了起来,警惕地问:
“谁?”
窗外传来一个压得极低,却让他无比熟悉的女声。
“柱子,是我。”
是秦淮茹。
傻柱的心猛地一跳,也顾不上多想,翻身下床,几步走到窗边。
月光下,秦淮茹那张俏丽的脸庞近在咫尺。
她的眼睛在夜色里亮晶晶的,盛满了担忧与心疼。
“我……我听见许大茂又欺负你了。”
“你没事吧?”
就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,像一股暖流,瞬间就冲走了傻柱心里所有的憋屈。
他鼻腔发酸,眼眶瞬间就热了。
看,还是秦姐好。
全院的人都在看他笑话,只有秦姐,是真心关心他的。
“我没事。”
秦淮茹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里暗自得意。
嘴上却叹了口气,声音更柔了。
“别往心里去。
她们都是些头发长见识短的,懂什么。
在我心里,你比谁都强。”
她往四周看了一眼,飞快地说,
“这儿说话不方便。
晚上一点,老地方,菜窖见。”
说完,她不等傻柱回答,身影一闪,就消失在了黑暗里。
傻柱愣在原地,心跳得像打鼓。
菜窖……秦姐又要跟他在菜窖见面。
他脑子里瞬间浮现出菜窖里那昏暗的光线,那混合着泥土和咸菜的味道,还有……秦淮茹那温热柔软的身体。
他攥紧了拳头,一种混杂着期待和躁动的火焰,从他心底里重新燃了起来。
而此时,林卫东,对院里的这一切风波恍若未闻。
他推出了自己的二八大杠,跨上车,迎着夜风,轻快地蹬着自行车,消失在了胡同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