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你就是没胆子!
窝囊废!”
刘海中气得脑门青筋直蹦。
“我告诉你,这事儿不能再拖了!
你必须给我抓紧!
许大茂二婚,傻柱眼看着也快了,咱们老刘家要是落在后头,我的脸往哪儿搁!”
二大妈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,想劝又不敢劝,只能一个劲儿地给儿子使眼色。
而整个大院里,最受煎熬的,莫过于贾家。
秦淮茹正在院里的水池边洗一家子的脏衣服,院里那些婆娘们的议论,一字不落地全钻进了她的耳朵里。
“听说了吗?
傻柱相亲去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何大清亲自带着去的,穿得那叫一个精神!”
“哎,要我说,傻柱家这条件不差,轧钢厂双职工,谁嫁过去不是享福?”
“就是人傻了点,有大人管着,以后日子差不了。”
秦淮茹的手在冰冷的井水里泡着,搓衣服的动作越来越慢,越来越慢……
最后,完全停了下来。
傻柱……去相亲了?
这个消息让她又酸又涩,还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和愤怒。
一方面,她打心底里知道,自己和傻柱那几次在菜窖里、在屋里的苟且,是不道德的,是见不得光的。
她是个有夫之妇。
可另一方面……
傻柱那滚烫的身体,那比贾东旭强悍了不知多少倍的力道,那能让她浑身都酥软下来的滋味……
每每夜深人静,贾东旭在旁边打着震天响的呼噜时,那份记忆就会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。
一想到这些,秦淮茹的脸就一阵阵发烫,心也跟着慌乱地跳动。
她害怕。
怕傻柱真找了媳妇,那以后谁还肯把食堂的饭盒带给她?
谁还肯偷偷塞钱给她?
棒梗和小当的嘴馋了怎么办?
贾东旭那点死工资,根本撑不起这个家。
可她又愤怒,凭什么?
她还没跟他怎么样呢,他就敢跑去相亲了?
他不是说就喜欢自己吗?
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东西!
这两种情绪纠缠在一起,让她心乱如麻,手里的衣服都忘了搓洗,只是怔怔地望着傻柱家,眼神复杂。
......
何大清和傻柱坐着公交车,一路晃荡了快一个钟头,才在城南一个老旧的居民区下了车。
七拐八绕,进了一个小院。
何大清的那个老哥们儿姓王,叫王福。
王福早就泡好了茶在屋里等着,一见何大清进来,就乐呵呵地站了起来。
“老何,你可算来了!”
“路上耽搁了会儿。”
何大清把傻柱往前一推,
“这就是我那儿子,何雨柱。”
王伯上下打量了傻柱一番,那身簇新的蓝布褂子,配上油光锃亮的大背头,看着是精神,就是……这长相确实着急了点。
不过他也没说破,只是笑着点头:
“一表人才,一表人才!
快坐,喝茶!”
何大清一屁股坐下,端起茶缸子吹了吹,对王福说:
“老王,人是你给介绍的,你最清楚情况。
柱子这孩子嘴笨,你多费心,带他过去。
我就不去了,省得我在那儿,孩子们说话放不开。
我在你这儿等你信儿。”
王伯也是个明白人,知道这事儿长辈在场确实尴尬,便一口应下:
“行,包在我身上。
柱子,走,王叔带你见见未来的媳妇儿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