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晓娥给每个人都倒了半杯酒,她端起杯子,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卫东,红唇一扬:
“第一杯,敬我们的大功臣。
要不是你,我们姐妹们哪有这么漂亮的衣服和手表。”
孟婉晴闻言,俏脸微红,也跟着举起杯,柔柔地看了林卫东一眼,声音轻得像羽毛。
“谢谢你。”
白若雪则直接得多,她举着杯子,下巴一扬,眼神里带着一丝被取悦后的傲娇。
“算你有点良心。”
三道目光,三种风情,此刻都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。
林卫东哈哈一笑,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豪气干云:
“都是自家人,说这些就见外了。
吃菜,吃菜!”
说是这么说,但饭桌上的气氛却悄然发生了变化。
娄晓娥刚给林卫东夹了一筷子红烧肉,放到他碗里,嘴上还说着:
“你这几天肯定累坏了,多吃点肉补补。”
话音未落,另一双筷子就伸了过来。
白若雪面无表情地夹了一块鱼肚子上最嫩的肉,盖在了那块红烧肉上:
“吃鱼聪明。”
娄晓娥的筷子顿在半空,她斜睨了白若雪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她也不跟白若雪争,转而拿起汤勺,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,亲自送到林卫东手边,语气关切:
“刚喝了酒,喝点热汤暖暖胃,你这胃啊,得好好养着。”
这话听着是关心,实则是在彰显自己对林卫东生活习惯的了解,宣示着一种无形的亲近和主权。
白若雪哪里听不出这弦外之音,她银牙暗咬,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又上来了。
她不懂怎么煲汤,也不懂怎么养胃,她能做的,就是最直接的。
于是,她又夹了一筷子青菜,再次放进林卫东的碗里,理由依旧简单粗暴:
“荤素搭配。”
林卫东的碗里,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一旁的孟婉晴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,暗中较劲,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她没有加入这场“战争”,而是默默地观察着林卫东的口味。
见他多吃了两口炒鸡蛋,便不动声色地将那盘菜往他面前推了推。
又看到他喝酒的杯子空了,便拿起酒瓶,安静地为他续上。
她的温柔,不争不抢,却无处不在。
林卫东享受着这痛并快乐的“齐人之福”。
他来者不拒,无论是娄晓娥夹的肉,还是白若雪夹的鱼,都照单全收,吃得津津有味。
这让两个暗中较劲的女人都产生了一种“自己赢了”的错觉,一时间,桌上的气氛竟奇异地和谐起来。
一瓶茅台下肚,三个女人的脸上都染上了动人的酡红。
娄晓娥的眼神愈发大胆,像是带着钩子,一下一下地刮在林卫东心上。
白若雪的脸颊红扑扑的,平日里的清冷被酒意融化,多了一丝憨直的娇媚。
孟婉晴则像一朵染了霞光的白玉兰,垂着眼帘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更显娇羞。
酒足饭饱,娄晓娥站起身,大手一挥:
“行了,收拾东西,准备洗澡!”
她看了一眼孟婉晴和白若雪,又看了一眼林卫东,宣布道:
“今天我最大,我第一个洗!婉晴第二个,白若雪,你最后!”
这安排,显然是别有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