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言差矣!”
许大茂摇了摇头,
“兄弟,你还没看明白吗?
现在这院里,谁说了算?
不是他易中海,也不是他刘海中,更不是那个算盘精闫富贵。
是你!”
这话让林卫东有些意外,他挑了挑眉,示意许大茂继续说。
许大茂来了劲头,分析得头头是道:
“你想啊,以前这院里开全院大会,都是他俩一唱一和,说一不二。
现在呢?
上次傻柱那事儿,你几句话就给顶回去了,他俩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“他俩能甘心?”
“还有那个算盘精,以前就是个墙头草,哪边风大往哪边倒。
现在呢?
他见着你,‘卫东’长‘卫东’短的,比见了他亲爹还亲。
上次还帮你拿信,他什么时候这么主动过?
这说明什么?说明他已经不跟他俩一条心了!”
许大茂越说越激动,仿佛自己是运筹帷幄的军师。
“他俩现在就是光杆司令,心里憋着火呢!
可院里其他人,傻柱跟你关系好,秦淮茹那娘们精得跟鬼似的,不见兔子不撒鹰。
他们想重新立威,找谁开刀最合适?”
他用手指了指林卫东。
“就是你!
你来院里时间短,根基浅。
而且你现在工作顺心,又是手表又是自行车的,日子过得红火。
他俩心里早就嫉妒得冒酸水了!
把你给按下去,既能杀鸡儆猴,又能重新把这院里的大权给攥回手里,一举两得啊!”
听完许大茂这番鞭辟入里的分析,林卫东掐灭了烟头,眼神也冷了下来。
他不得不承认,许大茂这孙子,虽然人品不怎么样,但这脑子确实转得快。
自己确实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,肉中刺了。
易中海的伪善,刘海中那深入骨髓的官迷思想,这两个人凑在一起,还真能搞出点事情来。
他们不敢动傻柱,因为傻柱是滚刀肉,闹起来满院子鸡飞狗跳,最后谁也落不着好。
但自己不一样,自己是个“体面人”,在厂里也是个小干部,他们觉得拿捏自己,只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,就能让自己吃个哑巴亏。
想得美!
林卫东又问了一句,
“他俩不早就被撸了,还想着管事呢?”
许大茂立刻接话:
“他俩在这几十年了,根深蒂固的,关系硬着呢,现在是没找着机会!”
“行了,这事儿我知道了。”
林卫东站起身,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,
“谢了,大茂兄。
这包烟你拿着,算我谢你的信儿。”
许大茂顿时眉开眼笑,嘴上还客气着:
“嗨,兄弟你这就见外了不是?
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人!
那俩老东西要是敢动你,就是跟我许大茂过不去!”
林卫东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“行了,天不早了,你赶紧回去吧。”
林卫东下了逐客令。
“好嘞,那我先走了,兄弟你有事随时招呼!”
许大茂心满意足地溜出了门。
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。
林卫东躺回床上,睡意全无。
他枕着胳膊,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精光。
对付我?
好啊,我倒要看看,你们这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家伙,能玩出什么花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