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!我去!
我倒要看看,她秦淮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!”
与此同时,贾家。
当秦淮茹端着那盘冒着油光的肉和半瓶白酒走进屋时,贾张氏和贾东旭的眼睛,瞬间就黏在了盘子上,再也拔不下来。
“肉!肉!”
贾东旭一个箭步冲上来,就要伸手去抓。
“啪!”
秦淮茹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,力道不小。
贾东旭愣住了,贾张氏也愣住了。
“拿碗筷去。”
秦淮茹的声音冰冷。
她把盘子和酒瓶重重地放在桌上,然后转身,自顾自地去角落的水盆里打水,开始擦洗身子。
贾张氏和贾东旭对视一眼,虽然觉得今天的秦淮茹有点邪门,但眼前的肉食,已经战胜了他们所有的疑虑。
“嘿!
这丧门星,还真把肉要回来了!”
贾张氏脸上乐开了花,她麻利地拿出碗筷,先是夹了一大块兔排塞进嘴里,幸福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。
“妈,给我倒酒!”
贾东旭也顾不上手背上的疼,抓起酒瓶就给自己满上了一杯,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
“好吃!
真他妈好吃!”
“这傻柱,手艺是真没得说!”
母子俩一边吃,一边喝,一边发出满足的赞叹声,根本没人在意那个在角落里,一遍又一遍用力擦拭着自己身体的秦淮茹。
秦淮茹擦得很用力,皮肤都被搓红了。
她仿佛要将这些年沾染上的,属于这个家的肮脏、油腻和腐臭,全都一次性地洗刷干净。
洗完了,她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,走到炕边,将被子往头上一蒙,躺了下去。
“哎,淮茹,你不吃点?”
贾东旭嘴里塞满了肉,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,也只是出于习惯性的客气。
被子里,没有任何回应。
“不吃拉倒!
正好给咱们省下了!”
贾张氏撇了撇嘴,又夹起一块肉,塞进了旁边同样吃得满嘴流油的棒梗嘴里。
“乖孙,多吃点!吃了肉,长得壮!”
一时间,小小的西厢房里,只剩下母子三人大快朵颐的咀嚼声和咂嘴声。
子时,夜深人静。
整个四合院都陷入了沉睡,只有几声不知从哪家传来的鼾声,和墙角蛐蛐的叫声,在寂静的夜里回响。
后院的菜窖口,黑漆漆的,像一张择人而噬的怪兽大嘴。
傻柱揣着一颗七上八下、又怕又期待的心,猫着腰,做贼似的溜了过来。
他身后不远处,林卫东像个幽灵,悄无声息地贴在墙角的阴影里,将一切尽收眼底。
傻柱在菜窖口站定,深吸了一口冰凉的夜气,壮了壮胆,然后按照约定,学了三声猫叫。
“喵……喵……喵……”
那声音,又尖又细,在夜里传出去老远,听着要多别扭有多别扭。
林卫东在后面听得差点笑出声。
过了十几秒,菜窖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,紧接着,秦淮茹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,带着一丝压抑的紧张。
“是……是柱子吗?”
“是我。”
傻柱应了一声,声音也有些发干。
“你……你下来吧。”
傻柱一咬牙,顺着那几节破旧的土台阶,摸黑走了下去。
菜窖里,一股潮湿的、混合着泥土和烂菜叶子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秦淮茹点了一盏小小的煤油灯,豆大的火苗在黑暗中摇曳,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,拉得又长又扭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