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理会暴怒的傻柱,反而看向林卫东,那双通红的眼睛里,竟然恢复了一丝理智。
她的声音沙哑,却很平静,
“林卫东,不好意思,让你见笑了。”
“我有几句话,想单独跟傻柱说。能不能……麻烦你先回避一下?”
她顿了顿,补充道:
“今天这顿饭,算我搅黄了。
以后有机会,我再给你补上。”
林卫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。
这又是喝酒,又是吃肉,又是掀桌子,又是骂街,演了这么大一出戏,铺垫了这么久,现在,终于要到正题了。
他站起身,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。
“好说。”
他走到门口,又回过头,看了一眼屋里剑拔弩张的两人。
呵,有意思!
他倒要看看,这秦淮茹葫芦里,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林卫东带上门,并没有走远。
他溜达到院子里的阴影处,靠在墙根下,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,悠哉悠哉地抽了起来。
屋里的隔音不好,他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,但能隐约听到秦淮茹压低了声音在跟傻柱说着什么,傻柱则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惊疑不定的“嗯?”“啊?”。
过了大概五六分钟,门又开了。
秦淮茹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她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,只是眼角眉梢还带着一丝化不开的疲惫和决绝。
她的手里,竟然还端着一个盘子。
盘子里,堆满了剩下的酱烧兔排和葱爆兔肉,上面还放着那半瓶没喝完的二锅头。
她就这么端着盘子,目不斜视地从林卫东面前走过,回了西厢房。
林卫东抽完最后一口烟,将烟头在地上碾灭,这才晃晃悠悠地走回傻柱家。
一进屋,就看见傻柱一个人坐在桌边发呆,眼神直勾勾的,像是被抽了魂儿一样。
桌上一片狼藉,地上的碎瓷片还没收拾。
“怎么?
被秦淮茹的王八拳给打懵了?”
林卫东走过去,一脚把地上的碎瓷片往旁边踢了踢,给自己拉了条板凳坐下。
傻柱像是没听见他的话,依旧愣愣地出神。
“哎,问你话呢。”
林卫东用胳膊肘捅了捅他。
傻柱这才如梦初醒,他猛地转过头,看着林卫东,眼神里充满了困惑、茫然,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……兴奋?
“林卫东,你说……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他压低了声音,神神秘秘地问道。
林卫东摊了摊手,
“我哪知道。”
“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。她跟你说什么了?
把你吓成这样。”
傻柱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他凑到林卫东耳边,用做贼一样的音量说道:
“她……她让我今晚子时,去后院的菜窖等她!”
“菜窖?”
林卫东挑了挑眉,脸上露出了然的坏笑。
傻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,脸颊泛红。
“对!菜窖!”
他看着林卫东,急切地寻求着答案,或者说,是寻求着一种肯定。
“你说,她……她这是什么意思?
大半夜的,去菜窖……能干什么好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