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林卫东光着膀子,就穿了条四角大裤衩,正站在院子里的井台边。
井水冰凉,他嘴里含着满口牙膏沫,正起劲地刷着牙,一股薄荷的清凉直冲天灵盖,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。
屋门“吱呀”一声轻响。
娄晓娥披着件外衣,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。
她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有些凌乱,几缕调皮的发丝贴在光洁如玉的脸颊上,非但不显狼狈,反而平添了几分居家的慵懒风情。
她一出门,视线就落在了林卫东那光溜溜、线条结实的后背上。
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,嗔怪地冲着他的后脑勺白了一眼。
“你呀,就不能注意点影响!”
林卫东嘴里“咕噜咕噜”地吐着泡沫,声音含糊不清地从喉咙里滚出来:
“我这又没出去,在自个儿院子里,光着膀子怕什么。”
“自个儿院里?”
娄晓娥莲步轻移,走到他身边,很自然地伸手帮他理了理脑后一撮倔强翘起来的头发,声音里带着一丝藏不住的促狭笑意。
“这可说不准喔。”
“我那两个好姐妹,可是随时都可能杀过来的!”
林卫东闻言,刷牙的动作一顿,猛地吐掉嘴里的泡沫,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胡乱抹了把脸,这才转过身来,一脸不信地看着她。
“不可能!”
“昨天刚走,今天就来?
她们俩是没事干了还是怎么着?”
他上下打量着娄晓娥,笃定地摇了摇头。
“我敢说,她们就是明天,都不一定来。”
娄晓娥看着他那副自信满满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,眼波流转,一个念头瞬间浮上心头。
“那……咱们打个赌怎么样?”
“哦?”
林卫东来了兴致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
“赌什么?”
娄晓娥歪着头,故作认真地想了想,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,闪烁着的全是狡黠的光芒。
“就赌……三块女式手表,怎么样?”
“三块?”
林卫东的眉毛猛地一挑,这个数字,实在是太有深意了。
他深深地看了娄晓娥一眼,
“为什么是三块?”
娄晓娥却卖起了关子,双手背在身后,俏生生地站着,就是不正面回答:
“这你就别管了,就问你敢不敢赌?”
林卫东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,这小富婆,激将法都用得这么理直气壮。
“行,赌就赌。”
他向前一步,俯身凑到她耳边,低声笑道:
“不过,你要是输了呢?”
“我就要你穿上那身酒红色的,给我跳一段舞,怎么样?”
娄晓娥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就红了,又羞又气地推了他一把。
娄晓娥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输,她迎着林卫东的目光,骄傲地挺了挺胸,那傲人的曲线在晨风中微微起伏,语气里是十万分的自信:
“我不会输!”
“行。”
林卫东笑着点了点头,他倒要看看,这小富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