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他确实是放飞自我了,把易中海和刘海中那点老底都给掀了,现在酒醒了,回想起来,也有些后怕。
万一这俩老家伙记仇,以后给他小鞋穿怎么办?
他清了清嗓子,试图找个合理的解释:
“卫东不也说了嘛,那酒度数高!劲儿大!咱们平时喝的都是什么?
不是兑了水的散装白干,就是自己家泡的药酒,能跟人家那正经八百的‘泸州老窖’比吗?”
兴许就是酒劲儿太猛,咱们仨都喝高了,酒后吐真言,也是有的。”
刘海中在一旁连连点头:
“对对对!就是酒劲儿大!老闫说的有道理。再说了,人林卫东不也一样喝了么?”
他怎么没事儿?还乐呵呵地给我们倒酒呢!”
他想起林卫东那憨厚的笑容,怎么也跟“下药”这种阴损事儿联系不起来。
易中海被这俩人一唱一和,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林卫东是喝了,但他喝得不多,而且从头到尾,他都清醒得很,甚至还在“劝架”,那样子,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看戏!
“可是……”
易中海还想争辩。
“可是什么呀,老易!”
刘海中不耐烦地打断他,
“我看你就是想多了。好好的酒,让你说得跟毒药似的。
要我说,下次林卫东再拿好酒出来,你可别喝,我们跟老闫俩人分,省得你喝完了又疑神疑鬼。”
闫富贵也附和道:
“就是,老易,你别自己吓自己。我看卫东那孩子,挺实在的。就是……就是他那张嘴,有时候不太吉利。”
他想起自己那条小鲫鱼,又想起林卫东那句“祝您爆护”,心里就有点堵。
易中海看着这俩榆木脑袋,一个官迷心窍只想着自己痛快,一个抠门算计只想着占便宜,根本说不通。
易中海铁青着脸,将烟蒂在鞋底狠狠碾灭。
刘海中和闫富贵你一言我一语,看似在分析,实则句句都在撇清自己的责任,顺带还把他给埋汰了一顿,这让他心里窝火。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不快,沉声道:
“老刘,老闫,咱们先别争论那酒本身怎么样。我就问你们一句,昨晚咱们说的话,办的事,清醒的时候,做得出来吗?”
刘海中闻言,脸上那点因为回忆美酒而泛起的红晕瞬间褪去不少。
他想起自己拍着桌子教训傻柱,又许诺要给他介绍对象,那副官派十足的模样,酒醒之后回想起来,也觉得脸上臊得慌。
尤其是他那句“彩礼也要得不多,人实在,能生养”,现在听着,怎么都像是在贬低傻柱,把他当成了处理滞销品的货郎。
他干咳一声,眼神有些躲闪:
“这个……酒壮怂人胆嘛,喝多了,说话是容易不过脑子。”
闫富贵则低头拨弄着自己指甲缝里的泥,慢条斯理地开口:
“老易,你的意思我明白。你是觉得,那酒有问题,能让人……说胡话?”
他顿了顿,抬眼看向易中海,
“可这世上,哪有这样的酒?
听都没听说过。
要我说,还是咱们自个儿心里有那些念想,平日里不敢说,酒喝多了,胆子肥了,就秃噜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