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这后生看着倒是一表人才。行,既然是好酒,那老婆子我也得尝尝鲜。”
林卫东微微一笑,起身给老太太的酒杯也满上了:
“老太太您言重了,一点心意,您尝尝合不合口味。”
聋老太太端起酒杯,先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,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,然后呷了一小口,闭上眼睛咂摸了半天,这才缓缓睁开,赞道:
“好酒!果然是好酒!,回甘还带着股说不出的香味儿。柱子,你这朋友,可比你那几个狐朋狗友强多了!”
傻柱被说得老脸一红,嘿嘿傻笑。
易中海见状,也举杯道:
“老太太说的是,卫东这孩子,确实懂事。来,咱们也别光顾着说话,动筷子,动筷子。柱子这手艺,可是轻易尝不到的。”
刘海中和闫富贵也纷纷附和,几个人这才重新落座,气氛因为聋老太太的加入,似乎又多了几分热闹。
林卫东刚给聋老太太满上酒,又给易中海、刘海中、闫富贵和傻柱续了些,那浓郁的酒香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屋里弥漫。
几位大爷脸颊微微泛红,眼神也亮了不少,显然这“泸州老窖”的后劲儿开始上来了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略带犹豫的呼喊声:
“柱子,傻柱?”
屋里几人刚要动筷子,闻声又齐齐顿住。
傻柱脸上的笑容瞬间灿烂起来,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。
他“哎”了一声,连手里的筷子都扔了,乐呵呵地就往外跑:
“秦姐!我在这儿呢!”
门帘一挑,秦淮茹那张俏丽中带着几分憔悴的脸探了进来。
她穿着件碎花布褂子,头发倒是梳得整齐,眼睛先是在屋里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傻柱身上,嘴角带着一丝笑意:
“傻柱,你家里做什么好吃的呢?这香味儿,都飘到我们家窗户底下去了,馋得我们家棒梗都坐不住了。”
她说话的当口,人已经走了进来,目光在桌上那盘红烧带鱼和那一大碗冒着热气猪肉白菜上溜了一圈,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。
傻柱一见秦淮茹,魂儿都快飞了,哪里还记得什么正事,什么大爷。
他搓着手,咧着嘴笑:
“秦姐,快进来坐!我今儿个做了红烧带鱼,还有猪肉白菜!刚出锅的,香着呢!”
说着就要去拉秦淮茹。
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。
闫富贵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,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:好嘛,又来一个!这老婆子饭量就够大了,再来个秦淮茹,还有她那一家子老小等着喂,这桌上的菜还能剩下多少?尤其是那坛子好酒,可别被这娘们给惦记上!
他抿了口酒,咂摸着嘴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,被那“暴躁粉”催化得比平时更直接了些:
“哟,是淮茹啊,这……孩子都吃过了?”
刘海中本来就因为聋老太太的到来被打断了兴致,这会儿又来一个,脸上的官威更盛,声音也粗了几分,带着明显的不耐烦:
“怎么回事儿?这饭还吃不吃了?傻柱,你这请客,怎么跟赶集似的,一个接一个的!”
易中海的眉头也是一紧,但很快又松弛下来,他看了一眼秦淮茹,又看了一眼傻柱,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表情。
秦淮茹在他未来的养老计划里,也是个重要的棋子。
他清了清嗓子:
“淮茹来了,也是客。柱子,去,再添副碗筷。”
只是他说话的语速,比平时快了一点点,似乎想赶紧把这插曲应付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