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肯定是许大茂自己的问题!”
许大茂听着这些议论,只觉得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两眼一黑,差点晕过去。
他狼狈地逃回自己的屋里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门,将所有的嘲笑和议论都隔绝在外。
傻柱是最高兴的一个。
他被许大茂和易中海联合挤兑,心里正憋着火呢。
这会儿听到许大茂倒了大霉,简直比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还舒坦。
他特地从厨房里端了碗刚煮好的面条,搬了个小马扎,就坐在离许大茂家不远的地方,一边“呼噜呼噜”吃面,一边竖着耳朵听八卦,时不时还插上两句嘴。
“我就说许大茂那孙子不是什么好鸟吧?看,报应来了吧!”
“还想跟我斗?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!肯定是昨天在娄家装大爷,让人家给揍出来了吧!”
有人起哄道:
“傻柱,你不是说他那方面不行吗?是不是真的啊?”
傻柱一拍大腿:
“那还有假?我火眼金睛!就他那小身板,瘦得跟猴儿似的,能顶什么用?娄家大小姐那是谁?能受他那份窝囊气?肯定是把他踹下床了!”
许大茂躲在屋里,听着外面一句句诛心的话,气得浑身发抖。
他想冲出去跟那些长舌妇和傻柱理论,可他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出去?
他现在就是院里最大的笑话。
“傻柱!你个挨千刀的王八蛋!我许大茂……以后我饶不了你!”
许大茂在屋里咬牙切齿地低吼,却不敢真的出去。
许伍德和许大茂他娘是临近傍晚才得到消息,急匆匆赶过来的。
他们没撞见娄家的人上门退货的那一幕,只是刚进院子,就听见了街坊四邻那些藏都藏不住的闲言碎语,一个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。
老两口心里咯噔一下,也顾不上跟人打听,赶紧脚步踉跄地往许大茂家里跑。
一进屋,就看见自家儿子失魂落魄地坐在炕沿上,屋里冷锅冷灶,喜庆的红双喜字,此刻看来分外扎眼。
他爹许伍德和他娘也一屁股瘫坐在冰凉的炕上,愁眉苦脸,相对无言。
许大茂他娘首先忍不住,捂着胸口,唉声叹气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:
“作孽啊!这叫什么事儿啊!老天爷啊!好端端的一门亲事,怎么……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了?这以后,大茂还怎么在这个院里抬头做人啊?我们老许家的脸,都让他给丢尽了啊!”
许伍德黑着脸,一言不发,只是一个劲儿地抽着旱烟。
他知道,这事主要怪许大茂自己。
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,但娄家那样的门第,不可能无缘无故在新婚第二天就退婚,还把嫁妆都拉走。
肯定是自己这儿子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。
“都怪你!都怪你这个老婆子!平时就惯着他,由着他的性子胡来,把他惯得无法无天!现在好了,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!看以后谁还敢给他做媒!”
许伍德终于忍不住,对着老婆子吼了一句。
“我惯着他?难道你这个当爹的就不惯着了?从小到大,你打过他几下?骂过他几句?”
许大茂他娘也不甘示弱地回敬。
许大茂听着父母的争吵,心里更加烦躁,猛地一拳砸在炕桌上:
“都别吵了!烦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