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乡试惊变：墨痕藏毒
场景：辰时二刻，顺天府贡院·贡院街
青石板路上浮着层薄霜，苏执攥着考卷在巷口踟蹰。他昨夜在藏书阁整理古籍至三更，晨起时发现袖袋里多了张纸条——“午时三刻，西厢房见”，墨迹与伪学馆残页如出一辙。
“苏公子留步！”背后传来差役的吆喝，“赵大人有令，所有考生即刻入衙，核查考题泄露案！”
苏执心头一沉。昨夜他分明锁好了书斋，考题残页却莫名出现在陈墨案头——那页纸他认得，是邪祟伪造的“伪学馆”暗纹，边角还沾着陈墨常用的松烟墨。
顺天府大堂内，首辅赵元吉一拍惊堂木：“苏执，你寒门出身，为何能提前知晓考题？从实招来！”堂下跪着几个哭嚎的学子，其中竟有周砚的表弟——那孩子前夜被他阿爹拽着去“求神算改运”，回来便说“梦见白发仙长赐考卷”。
苏执刚要开口，沈砚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：“下官沈砚秋，求见大人。”他官袍下摆沾着星点血迹，显然是连夜查案所致。
“沈护法来得正好！”赵元吉冷笑，“你教出来的好学生，倒会偷考题！”
沈砚秋瞥了眼堂下陈墨——他正攥着衣角发抖，额角青筋暴起：“大人明鉴，苏兄昨夜与我同宿斋舍，我可作证……”
“作证？”赵元吉甩袖，“昨夜子时，有百姓看见苏执往城南鬼市去了！那鬼市最出名的‘墨仙楼’，专做假考题的勾当！”
苏执只觉喉间发苦。城南鬼市的墨仙楼，正是邪祟伪造考题的窝点。昨夜他分明在藏书阁，可差役却在他书斋搜出了半块墨锭——与墨仙楼的“玄玉墨”纹路一模一样。
“拿下！”赵元吉挥了挥手，差役如狼似虎扑上来。
“慢着！”一声清唳穿透云层，三只灵鹤破窗而入，口衔素绢落在堂前。苏执认出那是母亲绣过的云鹤笺，展开时，朱砂字迹在日光下流转：“伪题藏毒，墨仙楼主乃噬文妖人，苏执无辜。”
落款处，竟盖着文渊阁的“星纹印”——与沈砚秋腰间玉珏上的纹路分毫不差。
赵元吉脸色骤变，沈砚秋趁机上前一步：“大人若不信，可验考题残页。”他指尖划过苏执袖中纸条，“此纸用的是前朝贡纸‘云鹤笺’，唯有文渊阁秘藏；墨迹中混了‘蚀文散’，凡沾之者，文气会如春雪消融。”
堂下陈墨突然尖叫：“我的考卷！我昨夜写的策论……”他摊开手掌，原本工整的小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，墨迹化作黑灰飘散。
“这是……”赵元吉瘫坐在椅上，“蚀文散？”
沈砚秋冷笑：“正是邪祟用来污染文脉的手段。他们散布伪题，是要让考生用沾了蚀文散的墨笔答卷，待放榜那日，天下考生的文气便会如江河入海，汇入幽都裂缝。”
第二章 宫闱血战：魔影噬文
场景：酉时三刻，皇宫·文华殿
夕阳将殿内汉白玉栏杆染成血色，苏执站在阶下，望着丹墀上那团蠕动的黑雾。黑雾中伸出无数腐爪，每碰着地砖，青砖便裂开蛛网纹，渗出墨色汁液——正是蚀文散。
“文曲星转世？”黑雾中传来沙哑笑声，“沈砚秋，你护了他三百年，可曾想过，他体内的文气，够喂饱这幽都裂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