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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上 墨家药械!林晚照的“机关灸”定三域(1 / 2)

第一节 温差裂脉

秦宫遗址的地砖正在冒汗。

不是寻常的水渍,是泛着油光的焦糊液,顺着砖缝蜿蜒流淌,在青灰色的砖面上画出扭曲的纹路,像一条条凝固的火蛇。林晚照的机械义指刚触到砖面,就被烫得“滋啦”一声缩回,金属指节瞬间泛上暗红,像块被投入炭火又迅速取出的烙铁,连指节连接处的润滑油都被烤得冒烟,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。

裂缝就在她脚下三尺处,像一道被生生劈开的伤痕,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隔开。对岸的现代实验室正飘来浓密的冰雾,白色的雾气争先恐后地挤过裂缝,遇热后凝成细小的水珠,在半空形成一道朦胧的水幕。实验室的冷凝管早已不堪重负,冰棱顺着管壁疯狂生长,尖端刺破玻璃的脆响清晰可闻,那些锋利的冰棱尖啸着扎向秦宫,却在触及热浪的刹那化作齑粉,只在空气中留下短暂的凉意——这是徐福意识搅动出的“三域温差失衡”,秦宫这边酷热如焚,地砖被烤得发白,裸露的青铜鼎耳甚至能煎熟鸡蛋;现代实验室那边却酷寒似冰,温度计的汞柱早已冻成了坚硬的冰柱,连空气都带着冰碴子的脆响,吸入肺中像刀割一般。

“阴阳离决,精气乃绝。”林晚照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《黄帝内经》,书页边缘早已磨损,是她随身携带了多年的孤本。秦宫的热风吹得书页哗哗作响,最终恰好停在“素问·生气通天论”篇,那一行古字在热浪中仿佛活了过来,每个笔画都在微微颤动。“徐福这是把三域当成了一个巨大的病人,故意让寒热两极分化,撕裂本就脆弱的能量平衡。”她的目光扫过裂缝两侧,秦宫的热浪与现代的冰雾正在裂缝中央激烈碰撞,爆出“滋啦滋啦”的声响,凝成一道扭曲的白雾,像一条在冰火两重天中痛苦扭动的蛇,“就像黑风寨那些可怜的变异者,一边高热不退,一边寒战不止,最终气绝而亡。他要的,就是让三域在这种极端失衡中彻底崩溃。”

她的靴跟无意中踢到了脚边的一堆竹简,那是从秦宫地砖下新挖出的墨家遗物,边角还沾着青铜锈和潮湿的泥土,散发着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。最上面的一卷竹简“啪”地一声自行翻开,露出一张泛黄的图纸,上面用古朴的笔法画着一个三层炉膛的奇特器物,旁边用朱砂注着几行小字,是墨子的笔迹,笔锋刚劲有力:“扁鹊先生言:‘针石所不及,当以灸焫。’此炉能控温,如医者调气,可补可泻,非但能治人身之疾,亦可疗天地之恙。”

图纸上的机关药炉构造精妙绝伦:底层炉膛刻满了细密的纹路,细看竟是“雷公炮炙法”的具体步骤,从“煅”“炼”到“蒸”“煮”,每个环节都标注得清清楚楚;中层是一圈细密的齿轮,齿牙交错间仿佛能听到转动的声响;顶层则嵌着一根青铜灸针,针尾呈三足鼎形,针尖锋利,却又透着一股温润的光泽。整个药炉看起来就像一个缩微的“人体宇宙”,炉膛是脏腑,齿轮是关节,灸针是经脉,处处透着墨家机关术与中医医理的完美融合。

“灸法能散寒泻热,机关术能控温定向。”林晚照的机械义指在图纸上轻轻敲击,金属与竹简的碰撞声清脆悦耳,在这酷热的秦宫中竟透出一丝清凉。她忽然想起林越常说的那句话——“墨家机关术本质是医道的器械化”,以前总觉得晦涩难懂,此刻看着图纸上的齿轮与灸针,突然豁然开朗:齿轮的咬合就像关节的屈伸,轴承的转动就像经络的流通,而驱动整个机关的动力源,不正如同人体内循环不息的气血吗?那些精密到毫厘的设计,不过是把医者“补泻”的手感,把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分寸,变成了能被更多人掌握的、看得见摸得着的工具。

她的目光落在图纸中层的齿轮上,那些细密的齿牙让她想起林越刻符时总念叨的“呼吸补泻”——吸气时落刀轻浅,如同“补法”;呼气时落刀深重,如同“泻法”。“原来如此。”林晚照的机械义指在齿轮图纸上画出一道弧线,“控温齿轮的转动频率,就该模仿这种呼吸的节奏。吸气时齿轮转得慢,给予温和的补益;呼气时齿轮转得快,施以有力的泻下。”

就在这时,秦宫的热浪毫无征兆地暴涨,一股灼热的气浪从地下喷涌而出,带着硫磺般的刺鼻气味。一块地砖不堪重负,“嘭”地一声炸裂开来,碎块四溅,其中一块带着火星的陶片飞过裂缝,竟在对面的冰雾中烧出一个小小的洞,露出现代实验室的一角——那里的研究人员正裹着厚厚的棉被调试仪器,睫毛上都结着晶莹的白霜,呼出的气息瞬间凝成白雾,在冰冷的空气中久久不散。

“不能再等了。”林晚照一把抓起竹简,小心翼翼地折好揣进怀里,转身就往墨家工坊跑去。机械义指的金属光泽在寒热交织的气流中忽明忽暗,像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,映照着她坚定的眼神。“祖师爷的机关药炉,该让它见见这三域的沉疴痼疾了。”

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秦宫中回荡,与地砖爆裂的声响、热浪翻滚的呼啸、冰雾凝结的脆响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首诡异的交响曲。裂缝中央的白雾扭动得更加剧烈,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挣脱束缚,而林晚照的身影,却像一道逆行的光,朝着希望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第二节 机关灸成

墨家工坊藏在秦宫西侧的一处密道中,推开厚重的青铜门,一股混合着青铜锈、机油和药草的气息扑面而来,与外面的酷热形成了两个世界。工坊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青铜齿轮、轴承和工具,墙上挂满了泛黄的图纸,角落里的炭火盆燃着微弱的火苗,映得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。

林晚照将那张机关药炉图纸铺在宽大的石桌上,用四块青铜镇纸压住边角,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从角落里翻找材料。她的机械义指灵活地穿梭在各种零件之间,时而拿起一个齿轮掂量,时而举起一块青铜仔细观察,动作精准而熟练,仿佛与这些冰冷的金属有着某种与生俱来的默契。

“控温齿轮是关键。”林晚照从一堆零件中挑出一块质地均匀的青铜,放在石桌上,拿起錾子和锤子。“《黄帝内经》说人体有365络,以应一岁365日。这控温齿轮的齿数,也该是365个。”她的机械义指在青铜上画出一圈细线,然后举起錾子,随着锤子的敲击,“叮叮当当”的声响在工坊里回荡,每一次落锤都精准无比,不多一分,不少一毫。

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,滴在青铜上,瞬间被蒸发。她却仿佛毫无所觉,眼神专注地盯着手中的活计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一个边缘整齐、齿牙细密的齿轮渐渐成型,每个齿牙的大小、间距都完全一致,阳光下,齿牙的尖端闪烁着金属的寒光,却又透着一股和谐的韵律。

“接下来是齿轮轴。”林晚照放下錾子,拿起一根细长的青铜棍,用砂纸细细打磨。她从一个密封的陶罐里取出一些深绿色的液体,散发着浓郁的艾草香气——那是她特意从秦宫遗址采集的艾草榨出的汁,经过了三蒸三晒,浓缩了艾草的精华。她小心翼翼地往齿轮轴的凹槽里滴了几滴艾草汁,油脂立刻顺着齿缝渗入,散发出更加醇厚的香气。

她轻轻转动齿轮,“咔嗒、咔嗒”的声响清晰悦耳,节奏均匀。“吸气时转三齿,呼气时转两齿。”林晚照一边默念,一边调整着齿轮的松紧度,“这样的呼吸频率,既能保证灸法的效力,又不会对三域的能量平衡造成新的冲击。”经过反复调试,齿轮的转动终于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,吸气时舒缓沉稳,呼气时干脆利落,像一位经验丰富的医者正在施行补泻之法。

机关药炉的炉身是用一块完整的青铜铸造而成,林晚照抡起沉重的錾子,在炉壁上凿刻“十二经筋”的纹路。她的动作沉稳有力,每一次下凿都恰到好处,火星溅落在旁边摊开的“雷公炮炙法”竹简上,照亮了上面的字迹:“凡灸条,必炮炙其性:南极冰晶需‘煅淬’七次,去其寒毒;秦宫艾草需‘酒蒸’三日,增其温性。”

“南极冰晶,七次煅淬。”林晚照从一个特制的保温箱里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冰晶,棱角分明,散发着刺骨的寒气,即使隔着厚厚的手套,也能感受到那股深入骨髓的冷。她将冰晶扔进炭火盆,“噼啪”一声,冰晶遇热炸裂开来,却没有融化,反而变成了无数细小的白粒,像被打散的寒雾。这已经是第七次煅淬了,经过前六次的冰火考验,冰晶的寒性已经变得温和,既能保留散寒的功效,又不会因为过于酷烈而损伤经脉。

另一边,一个巨大的陶瓮正放在炭火上加热,瓮口蒙着一层细密的麻布,蒸汽在布上凝成一颗颗淡绿色的水珠,顺着布的边缘滴落,发出“嘀嗒、嘀嗒”的声响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辛辣而醇厚的香气。那是秦宫的艾草正在接受“酒蒸”,已经是第三天了。林晚照掀开瓮盖,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,里面的艾草叶片已经变成了深褐色,质地柔软,捏一把就能挤出琥珀色的汁液,滴在火上,“轰”地一声燃起一团绿色的火焰,经久不灭。

“《炮炙大法》说‘酒蒸能引药上行’。”林晚照用竹筷夹起一把艾草,放在石臼里细细捣成绒状,“这些艾草吸了秦宫的地热,本身就带着温热之性,再用米酒蒸过,热性更盛,又能顺着经络上行,正好可以治疗现代实验室的寒证。”

她将煅淬好的冰晶粉末与酒蒸后的艾草绒混合在一起,反复揉搓,形成一根一半白一半绿的灸条,像一条缩小的阴阳鱼。灸条的截面是标准的圆形,圆心处嵌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青铜丝,一端连接着机关药炉的控温齿轮,另一端则贯穿整个灸条。“这是我的一点小创新。”林晚照看着手中的灸条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“齿轮转动时,青铜丝会传递温度变化,让灸条的热端与冷端始终保持‘一泻一补’的平衡,热端升一度,冷端就降一度,绝不会出现失衡的情况。”

机关药炉的炉膛被分成了两层,底层是热膛,用来燃烧艾草段,提供温热的能量;上层是冷膛,用来放置冰晶粉末,提供清凉的气息。林晚照往底层炉膛里铺了一层厚厚的艾草灰,灰里混合着墨家特制的“缓释陶粒”,这种陶粒能缓慢释放热量,保证灸热能够持续十二个时辰而不衰减。

“热端对秦宫,用‘泻法’。”林晚照一边安装炉膛,一边解释,虽然周围没有其他人,但这更像是一种自言自语的确认,“齿轮顺时针转动,灸温控制在42度,这个温度既能有效泻除热邪,又不会因为过高而损伤秦宫的地脉经络,就像医者用重手法捻针,力度恰到好处。”

“冷端对现代,用‘补法’。”她又调整了一下冷膛的结构,“齿轮逆时针转动,灸温控制在36度,接近人体的正常体温,既能驱散寒气,又不会因为过于燥热而凝滞气血,像轻手法捻针,温和而有效。”

就在这时,工坊外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鸣,整个地面都在颤抖,秦宫的热浪与现代的寒气在裂缝上空激烈碰撞,形成一道扭曲的气柱,像一条正在抽搐的脊梁,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。林晚照抱起组装完成的机关药炉,炉身的“十二经筋”纹路突然亮起淡淡的金光,与她机械义指的金属光泽产生共鸣,发出“嗡嗡”的轻响,仿佛在回应着外面的呼唤。

她看着手中的机关药炉,炉顶的青铜灸针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,控温齿轮轻轻转动,发出“咔嗒”的声响,阴阳灸条静静地躺在灸针旁,白绿相间的色彩在光线下像一块精美的调色板。“扁鹊先生说:‘医道无定法,针、灸、药、石,不过是调气的工具,就像墨家的机关,齿轮、杠杆、轴承,都是借力的手段。’”林晚照轻声说道,此刻她对这句话的理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刻,“机关药炉,就是把看不见的‘气’,变成了能被齿轮丈量、被灸条传递的‘温度’,让医道的智慧,通过机关术的形式,跨越时空,去治疗那些看不见的病。”

她深吸一口气,抱着机关药炉,毅然走出了墨家工坊,向着那道连接着秦宫与现代、承载着三域命运的裂缝走去。

第三节 阴阳同治

裂缝边缘,空气都在扭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