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星玄把图卷好还给于谦，“这玩意儿现在比金子还贵。”
“小气鬼。”她嘟嘴，“上次白送我的糖纸都能折八百只鹤，你连张纸都舍不得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星玄提醒她，“白折的是情报用的暗码鹤，你折的是玩具。”
“哼。”她扭过头，“等我哪天把星辰沙做成自动折纸机，全宇宙都得排队买。”
于谦看着他们斗嘴，嘴角微微扬起。这样的画面，让他想起早年和同僚议事时的轻松时光。那时候，朝廷还有人在乎百姓能不能活下去，而不只是争权夺利。
“你们……很像一家人。”他忽然说。
星玄动作顿了一下。
灵汐眨眨眼：“当然啦！我们可是共用一个冰箱的生死之交！”
“冰箱？”于谦没听懂。
“就是……储物法宝。”星玄赶紧解释，“放吃的喝的，还能保鲜。”
“哦。”于谦似懂非懂，“那确实方便。”
“比地窖强多了。”灵汐认真点头，“至少不会长霉菌。”
三人一时都没说话，风从城楼掠过，吹动衣角。
远处，百姓屋檐下的灯笼陆续熄灭，一夜无眠的守望终于结束。没有锣鼓，没有鞭炮，只有安静的日出，照在修补中的城墙上。
星玄低头看了看怀表，能量条稳定，血脉状态正常，系统界面干净。一切都在掌控中。
但他知道，真正的考验还没开始。
拿到火器图纸只是第一步。接下来，是怎么用，什么时候用，给谁用。
他抬头看向皇宫方向。
那里有权力，有规则，也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。
“你说皇帝会不会查我们？”灵汐突然问。
“肯定会。”星玄说，“但他现在更怕外敌打进来。”
“那我们就趁他怕的时候，多干点事。”她眼睛亮晶晶的，“比如……偷偷建个火器试验场？”
“你想得美。”星玄摇头，“于谦刚给的信任，你就想拿去搞地下研发？”
“我又没说现在搞。”她撇嘴，“我是说，可以先画个草图嘛。”
于谦这时已经走到楼梯口，听见这话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“小仙童。”他说，“有些东西，慢一点，才稳。”
灵汐吐了吐舌头：“知道啦，于叔。”
于谦笑了笑，抬脚下了台阶。
他的背影笔直，步伐坚定，像一根插在风雨里的旗杆。
星玄望着他走远，轻声说：“这人不容易。”
“是啊。”灵汐靠在他肩上，“所以他值得被好好保护。”
星玄没接话，只是握紧了怀表。
他知道，这场任务快结束了。
但有些东西，才刚刚开始。
他脑子里闪过霹雳炮轰鸣的画面，又想到未来战场上可能出现的改装火铳、移动炮台、甚至结合灵能矿石的动力装置。
冷兵器和热兵器的交汇点，就在这一刻。
“你说……”他忽然开口，“如果我们把火药配方改良一下，加入灵泉浓缩液，会不会炸得更狠？”
灵汐眼睛一亮：“哇！那你岂不是要成‘炸药包批发商’了？”
“别瞎叫。”星玄瞪她一眼，“这是科研。”
“科研也需要商标。”她一本正经地说，“建议叫‘星爷牌超级轰天雷’，保证一响解千愁。”
星玄忍不住笑出声。
就在这时，怀表震动了一下。
系统提示：【新锚点锁定，倒计时71:59:43】
他脸色微变。
时间不多了。
他低头看着手中刚收回的地形图，手指在补给线位置轻轻划过。
下一秒，他撕下右下角一小片纸，塞进怀表夹层。
“干嘛？”灵汐问。
“留个记号。”他说，“下次回来，就知道从哪儿接着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