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别再意外了。”
星玄走到湖边，看着水中倒映的城市投影。火焰在远处跳动，空气里全是焦味，街道上行人戴着口罩匆匆走过，没人抬头看天。
“这种地方，信息封锁肯定严。”他说，“政府不会承认地壳不稳定，媒体也不会报真相。普通人只知道天气越来越怪，电费越来越贵。”
“你想怎么破局？”
“先潜入能源公司内部。”他说，“查他们有没有隐瞒地质数据。如果有，就把证据放网上。如果没有……”
“那就制造一个‘看起来像证据’的东西？”
“聪明。”他笑，“比如伪造一份‘内部会议录音’，标题叫《高管谈如何掩盖第十三号钻井平台泄漏》。”
“你会剪辑音频？”
“系统商城买过‘爆款视频制作包’，附赠AI配音和背景音乐。”他掏出怀表点了几下，“还能自动加字幕，带弹幕特效。”
灵汐摇头：“你真是把修正任务当成短视频创业了。”
“流量时代，正义也得有点击率。”他说，“你看赤井秀一，要不是当年在组织卧底攒够情报资本，能一句话让黑衣组织全线撤退？”
“所以他也是KOL。”
“顶级大V。”星玄收起怀表，“我现在技能有了，装备齐了，就差一个引爆点。”
“等穿越后三十分钟内的正式任务发布？”
“对。”他转身面向训练场，“在这之前，我把潜行术练到能在人群里穿行不被注意的程度。”
“第四轮？”
“来。”
这一次他没用水，也没刻意放慢。他直接走进模拟城区，融入一群虚拟市民中间。这些人有的提着菜篮，有的牵着狗，有的低头刷手机。
星玄跟在队伍后面，走路姿势完全变了。他微微驼背，步伐散漫，一只手插在裤兜里，另一只手拿着个虚拟矿泉水瓶，时不时喝一口。
他的气息平稳，体温正常，能量波动和周围人差不多。
监控屏上，他的名字变成了灰色。
“居然真混进去了？”灵汐睁大眼。
“我在便利店打工那会儿学的。”他说，“顾客看不见店员的脸，是因为他们不想看见。只要你不引人注意，别人就不会注意你。”
“你现在像个社畜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
“第五轮试试突发情况。”她打了个响指，“警报拉响，人群慌乱逃跑，你得在混乱中保持隐匿。”
警笛声骤然响起，红灯闪烁，虚拟市民四散奔逃。
星玄没动。他靠着电线杆站着，低着头，假装在看手机。有人撞到他，他顺势踉跄一步，顺势挤进人流边缘，始终没提速，也没表现出紧张。
五分钟后，警报解除。
他站在原地，连呼吸都没乱。
灵汐合上数据板：“行了，你可以出门了。”
“真的达标了？”
“至少不会一进场就被当成可疑分子带走。”她说，“你现在是那种‘扔人堆里找不着’的类型。”
“这可是夸人的话。”
“但记住。”她表情认真了些，“盖亚世界的环境本身就在排斥外来者。你的血脉强度太高，待久了会被地球意志感知到异常。别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十二小时。”
“收到。”
“另外，别乱用灵泉能量。那边污染严重，万一净化反应太强，引发局部地震，你就成反派了。”
“我顶多治个干涸的喷泉。”
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星玄活动了下手腕，抬头看天。投影中的乌云正在聚集，雷光在云层里闪。
“我们什么时候走？”
“等系统推送正式任务。”她说，“通道还没开。”
他点点头，站在湖边没动。银发在微光下泛着淡淡的冷色，眼睛一直盯着那片燃烧的地平线。
灵汐抱着小树，轻轻落在他身边。
远处，训练场的警报灯忽然亮了一下，又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