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升机撞上冰塔的瞬间炸成一团火球，燃烧的残骸四散飞溅。气浪掀翻了半堵墙，烟尘中一道黑影稳稳落地，皮鞋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声响。
琴酒抬手拨开脸上被熏黑的刘海，眼神冷得像刀子。他看了一眼主控台方向，直播画面还在滚动播放赤井秀一的声音：“……代号‘伏特加’，真实身份为原自卫队退役士兵——”
“吵死了。”他低声说，从大衣内侧掏出一个黑色遥控器。
星玄一步跨出，挡在他面前。银发在热风里微微扬起，掌心泛起一层淡光。“你来得正好。”他说，“我刚想试试新招能不能打穿Ep装置。”
琴酒冷笑：“你们这些人，总以为公开点破就能改变什么。可世界本来就是由谎言撑起来的。”
“那也比你们那种烂到根里的谎言强。”星玄活动了下手腕，“再说了，现在全球三十七个国家都在看直播，你觉得还能怎么收场？”
话没说完，琴酒猛地按下按钮。遥控器信号直奔主控台，微型炸弹藏在设备底座缝隙里，只要触发就会让整个系统瘫痪。
灵汐站在角落，星辰沙漏轻轻一转。时间像是卡了一帧，那枚炸弹的引爆延迟了零点几秒。
就在这刹那，星玄冲了出去。
速度快得连空气都撕出响声，他在半空中一脚踢爆炸弹外壳，碎片还没落地就被气流卷飞。琴酒瞳孔一缩，立刻后撤两步，同时拔枪连射。
子弹擦过星玄肩头，作战服裂开一道口子。但他根本不躲，反而借着冲势逼近，一拳砸向琴酒面门。
琴酒侧头避开，手臂格挡时发出闷响。他退了三步才站稳，嘴角渗出血丝。“有点意思。”他说，“不过你以为这就够了？”
“不。”星玄甩了甩手，“我只是热个身。”
两人再次对撞，拳脚交错间掀起阵阵气浪。仓库里的桌椅全被震翻，柯南躲在终端后面一边监控数据流一边嘀咕：“这俩打架能不能离我远点，我这边带宽都快抖没了。”
赤井秀一站得笔直，面对镜头继续念稿：“代号‘琴酒’，真实姓名不详，但曾亲手射杀三名FbI卧底探员……包括我的恋人宫野明美。”
琴酒动作突然一顿。
星玄抓住机会，膝盖顶中他腹部，紧接着一记上勾拳将他打得仰身后倒。琴酒撞翻一张铁架才停下，咳出一口血。
“你说谁？”他喘着气问。
“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星玄没有追击，“宫野明美，你开的枪。她最后喊的是你曾经用过的化名——‘浅川警官’。”
琴酒脸色变了。
灵汐这时缓缓走上前，抱着小树布偶，嘴里哼起一段没人听过的调子。她的手指轻轻一点琴酒眉心，一道微光闪进他的脑袋。
琴酒浑身一震。
眼前景象忽然模糊。他看到一间老旧公寓，母亲躺在床上，药瓶摆在床头柜上。一个小男孩蹲在门口哭，手里攥着警校录取通知书。
画面一闪，他又站在训练场上，教官拍着他肩膀说：“你是这批人里最有潜力的。”
再一晃，他握着手枪，对着一个跪地求饶的男人扣下扳机。那人喊着“我不是叛徒”，可他还是开了枪。那一刻，他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断了。
“我……原本是想当警察的……”他喃喃道，声音干涩。
星玄看着他，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