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是疯子？”星玄问。
“你。”她答得干脆。
白忍不住扯了下嘴角。
星玄无奈：“好吧，算我一个。怎么用？”
灵汐把符纸贴在地面，然后拉着两人坐下。她咬破指尖，在符纸上划了一道。血线亮起红光，迅速蔓延成网。
“别乱想。”她说，“想着你要做什么，别的交给阵法。”
三秒后，白猛地睁眼。他胸口起伏，像是跑了十公里。
“我看到了。”他说，“你们都想的是同一个路线——西侧死角，利用炮击间隙突进，由我制造信号盲区，星玄主攻，灵汐断后掩护。”
“不是想。”星玄站起来，“是已经决定了。”
灵汐收起符纸，塞回口袋。“你们俩现在连脑回路都开始同步了，吓人。”
白检查了下通讯器，重新建立三层监控网。第一层扫描战场动态，第二层锁定海军指挥频道，第三层专门盯着那些不该出现的数据流。
“一旦发现熵的信号再次接入，我会第一时间切断连接。”他说。
“不一定切得掉。”星玄看着远处的处刑台，“他既然敢来，就不会只留一条路。这次的任务不一样，不只是救人那么简单。”
灵汐仰头看他：“你是说，背后还有更大的问题？”
“顶上战争是个节点。”星玄说，“很多世界的时间线在这里交汇。救下艾斯，可能会影响其他位面的平衡。而‘熵’要的，就是这种混乱。”
白点头：“所以他不想让我们完成修正，而是想让我们亲手破坏规则。”
“那就偏不让他如意。”灵汐掏出一把星砂撒在地上。星砂排列成一个小阵，中间浮现出红色光点。
“艾斯的心跳还在。”她说，“而且刚才有轻微加速，应该是感受到战斗气氛了。”
星玄摸了摸胸口的暗袋，里面装着生命守护符。薄薄一片，像张创可贴。
“等时机。”他说，“不能早，也不能晚。”
白忽然抬头：“西侧死角的监控画面有延迟，零点七秒。”
“被人动了手脚。”星玄眼神一冷，“测试我们的反应速度。”
“那就测试回去。”白手指一动，向雾影系统发送反制代码。三秒后，延迟恢复正常。
“他知道了。”白说，“刚才那一瞬间，信号源切换到了更高维度。”
星玄点头：“来了。”
灵汐抱住布偶，轻声哼起歌谣。歌声不高，却让周围的空间安静下来。
星玄深吸一口气，体内的能量再次调整。这一次，他没有强行压制血脉，而是引导它与灵泉之力循环流动。每一次心跳，都像在敲打某种古老的节拍。
白站在阴影里，折了只新的纸鹤。他没把它放飞，而是捏在手里。
远处，炮火声越来越密。
星玄看向战场。
“既然来了，就干到底。”
灵汐蹦起来，拍了下他肩膀：“别忘了请我吃烤肉。”
白低声道：“西侧通道清理完毕，可以行动。”
星玄迈出一步。
就在这时，灵汐突然转身，望向天空。
一道裂缝正在打开，比之前更细，却更深。裂缝中伸出一只手，戴着黑色手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