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玄没说话。
他调出历史记录页面，快速翻看过去的任务节点。
瓦坎达改革成功，靠的不是最强战力，而是提前两周布局人脉网；
火影世界救白，关键不是打赢再不斩，而是让雾隐村的忍者开始怀疑“血雾之里”的制度；
就连在漫威世界误入平行宇宙那次，真正扭转局势的也不是无限宝石，而是他把托尼拉进会议室说了一句：“你爸其实挺爱你的。”
他发现一个规律——
改变结局的最佳时机，从来不是战斗打响之后，而是枪还没抬起来之前。
而现在，艾斯还没被押上刑场，路飞还没发动四档，白胡子还没举起旗帜。
时间窗口还在。
他关掉系统升级界面，启动自动备份程序。
三分钟后，所有未完成模块进入休眠状态，数据封存完毕。
他拿起通讯器，按下加密频道。
“白。”他说，“准备接收一批灵泉水储备，纯度98%以上，带保温层。标记坐标：马林梵多。”
对面传来折纸鹤的声音，然后是熟悉的低沉嗓音：“收到。我已经在那边布了三个接应点，信号塔伪装成气象站。”
“很好。”星玄收起通讯器，“等我们落地后，第一时间把水送进地下通道。克比那边联系上了吗？”
“他已经拿到临时指挥权，可以调动西南哨岗的巡逻队，但不能暴露身份。”
“够了。”星玄点头，“只要能把人引开十分钟就行。”
通话结束。
他转头看灵汐。
她一直站在原地，手里攥着星辰沙漏，指节有点发白。
“你怕吗？”他问。
她摇头，“我不怕打架。我怕来不及。”
星玄走过去，把手放在她头上。
“听好了。”他说，“这一趟不是去当英雄。我们不是来打败谁的，是来打断一场‘大家都觉得应该发生’的悲剧。”
“就像你在瓦坎达做的那样？”她抬头看他。
“差不多。”他笑了笑，“只不过这次，对手是整个世界的惯性。”
她终于松了口气，嘴角动了动，“那你得穿上新战衣，不然别人看不出你厉害。”
“战衣太显眼。”他说，“这次我穿便服。”
“那你至少戴拳套吧？那个会自己吃饭的。”
“带上。”他把储能环扣进腰带夹层，“但它不会随便用。只有当我确定能一拳打出结果的时候，才会激活。”
灵汐点点头，突然从斗篷里掏出一个小瓶子，塞进他口袋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他问。
“和平花的花粉。”她说，“如果你看到有人快被打死了，但其实还能活，就撒一点。它会让伤口停下来，不会愈合，只是……暂停流血。”
星玄看了她一眼，“你什么时候做的？”
“你刚才查系统的时候。”她眨眨眼，“我还偷偷连了和平花的根系到空间出口，等我们到那边，只要打开瓶盖，花就会远程供能。”
星玄沉默两秒，“你挺会搞小动作啊。”
“毕竟我三千年不是白活的。”她仰起头，“再说，你每次都说‘救人不能等’，那我就得多准备点‘等不及’的东西。”
星玄笑了。
他回到控制台，双手放在跃迁启动区。
【目标位面锁定：马林梵多】
【时间锚点：处决日前十二小时】
【空间通道开启倒计时：10】
灵汐走到他身边，轻轻抓住他衣角。
光幕上，海军总部的剪影缓缓浮现，巨大的旗帜在风中摆动。
倒计时归零。
通道口亮起蓝光。
星玄最后看了一眼储能环。
环体表面，一道纹路正在缓慢跳动，像脉搏。
他深吸一口气。
“既然来了。”
话没说完。
光已吞没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