擂台边的风忽然停了。
星玄站在第七宇宙的旗帜下，手还搭在怀表上。刚才那颗灵泉凝成的糖果已经消失在阶梯缝隙里，没人知道它会不会被捡起。悟空正把营养液的空瓶捏扁，随手一抛，瓶子打着旋儿飞向远处。
“你们这补给还挺有意思。”他咧嘴一笑，“比龟仙人的小饼干管用多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空间一阵波动。三道身影从传送阵中走出，为首的黑发男人眼神锐利，扫过全场，最后落在星玄身上。
贝吉塔。
他脚步没停，直接走向悟空：“这就是你说的‘支援成员’？”
悟空挠头：“对啊，他们帮我过了审核！而且——”他突然凑近，压低声音，“这家伙身上有赛亚人的气息！”
贝吉塔眉头一皱，目光再次锁定星玄。两人视线撞在一起，空气仿佛绷紧了一瞬。
星玄没动，只是把手从怀表上移开，轻轻拍了拍悟饭肩膀递来的营养液瓶盖：“补给不多，但够提神。”
悟饭接过，点头致谢。贝吉塔冷哼一声：“我们不需要施舍。”
“我不是来抢功劳的。”星玄看着他，“是来防止你们输掉一切的。”
这句话让现场安静了一秒。
悟饭抬头，眼神微动。悟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。贝吉塔没说话，但也没再拒绝，顺手把营养液塞进作战服内袋。
“全王要的不是胜负。”星玄继续说，“是战意。而战意，来自守护。”
贝吉塔终于开口：“你懂什么守护？一个靠外挂活下来的杂种赛亚人。”
白站在后方，手指在战术盒上轻点，记录着贝吉塔的能量读数。灵汐飘到星玄肩头，抱着小树晃了晃：“大哥哥凶凶的，但心跳很快哦。”
星玄笑了：“血脉是系统送的，但我用它保护该护的人。”
悟空眼睛一亮：“系统？那你是不是还能升级？有没有隐藏形态？能不能变身发光放闪电那种？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星玄摇头，“不过切磋的话，可以试试。”
“好啊！”悟空立刻摆出架势，“来一场热身！”
“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！”贝吉塔厉声打断。
“就当活动筋骨。”星玄走向擂台边缘空地，“点到为止，不伤人。”
两人站定。悟空搓了搓手，咧嘴一笑：“我可不会放水！”
下一秒，他人影已闪至星玄面前，一记直拳轰出。
星玄侧身避开，脚步轻移，顺势回了一记肘击。悟空格挡的同时旋身踢腿，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。星玄接连后退两步，右脚蹬地猛然发力，翻身跃起，在空中完成一次折腰闪避。
动作干净利落，没有多余花哨。
观众席方向传来几道注视。第三宇宙的机械战士摄像头转动，第六宇宙的女战士睁开眼，第十一宇宙的巨人低声说了句什么。
擂台上，悟空越打越兴奋：“厉害！你的反应速度跟我们不一样！”
星玄落地稳住身形，呼吸平稳：“战斗不是为了赢，是为了活着回去。”
“哈？”悟空挠头，“那不还是得打赢？”
“打赢和活着，有时候不是一回事。”星玄盯着他，“比如你现在，只想变强。但如果有一天，你要为别人打呢？”
悟空愣住。
贝吉塔站在场边，眼神沉了下来。他注意到星玄每次发力时，瞳孔会短暂变成金色竖线，但气息却没有巨猿化的征兆。
“你的基因被改造过？”他突然问。
“我说了，是系统给的。”星玄收起姿势，“战斗的意义，不在于形态，而在于为何而战。”
悟空落地，喘了口气，笑出声：“有意思！真的有意思！你比我认识的人都想得多！”
贝吉塔冷声道：“别忘了这里是擂台，不是讲哲理的地方。”
就在这时，悟饭扶了下眼镜，额头渗出细汗。连续备战让他体力消耗不小，但他没吭声，只是调整呼吸。
灵汐察觉到了。
她轻轻飘到中央，从星砂斗篷里掏出几枚晶莹果实，果皮泛着淡淡光晕，像是晨露裹着月光。
“吃一口，力气会变多哦！”她奶声奶气地说。
悟空第一个冲上来：“我先来！”
他咬下一口，双眼瞬间睁大：“哇！身体暖暖的，像喝了十杯咖啡加三碗牛肉面！”
悟饭犹豫了一下，也接过一枚。轻咬之后，眼中闪过惊讶：“经脉像是被清过一遍……精神都集中了。”
贝吉塔站在原地不动。
星玄走过去，递上一枚：“不信我，也信这孩子。她从不说谎。”
贝吉塔盯着果实看了两秒，终于伸手接过。
入口即化，一股温和能量顺着喉咙滑下，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。他瞳孔微缩——那股力量竟轻微激活了体内沉睡的赛亚人细胞，肌肉记忆都在微微震颤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他问。
“灵泉水浇出来的果子。”星玄说，“三年熟，不加化肥农药，纯天然。”
悟空哈哈大笑：“那你这算不算跨位面农业巨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