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趁机躲进通风管道，从背包取出灵泉水。这时他已经擦伤两次，左臂有道划痕正在渗血。
按计划，还差一次。
他等了一会儿，故意发出一点动静。第九只爬上来时，他迎面冲上去硬接一拳。肋骨闷响，整个人撞在管壁上，咳了一声。
“来了。”
视野边缘泛起金光，心跳加快，肌肉绷紧。赛亚人血脉被激活。
他翻身落地，动作比之前快了一拍。第十只刚露头，就被他掐住喉咙按在地上，膝盖顶断脊椎。
结束。
全场安静。
他站着喘气，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，有点刺。正要抬手擦，耳边响起提示音。
【叮~】
【检测到宿主完成“高危环境下低资源最优解”行为】
【标记为：位面适应性觉醒·初级】
【已录入个人成长档案】
星玄咧嘴一笑，“总算看见了。”
他走出模拟区，顺手把战斗录像同步进【绝境反击术】文件夹。数据流滚动，自动生成摘要页。他还加了个备注：“适用于资源匮乏、敌众我寡、逃生优先类场景”。
接着打开空间存储区。这里原本陈列着各个世界的纪念品——宝可梦世界的化石碎片、海贼王世界的船锚零件、火影世界的卷轴残页。
他在旁边腾出一块空地，升起一块浮空铭牌，刻上“绝境反击术·第一版”。然后取出一颗透明水晶球，将整套推演过程封存进去。
球体缓缓旋转，内部光影流动，像是把一场场战斗压缩成了星星。
他看着那颗球，忽然想起什么，从作战服内袋摸出一张糖纸。是白上次偷偷塞给他的，上面折了个歪歪扭扭的纸鹤。
他把糖纸贴在水晶底座上，轻声说：“等你们醒来，就能接着练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星砂斗篷那边微微闪了一下。银光浮动，像有人眨了眨眼。
他知道灵汐还没醒，但也许她能听见。
他回到备战区中央，盘膝坐下。闭上眼，把刚才的所有步骤重新过一遍。从发现问题，到建立模型，再到实战验证，没有遗漏。
睁开眼时，瞳孔里的金色已经退去。
他没起身，也没打开新的训练项目，就坐在那里，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着。
一下，两下。
像是在数呼吸，又像是在等下一个节拍。
湖面很静，纸花不再发光，花瓣微微卷曲。控制台的屏幕暗着，只有角落一个小灯还在闪，红一下，绿一下。
星玄低头看了眼腕表。时间显示：凌晨三点十七分。
他抬起手，对着空气做了个握拳的动作。
拳套上的能量指示灯亮起，由黄转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