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土！”她翻个白眼，“叫‘仙女喝了会变美の神秘液体’！”
“不行。”
“那叫‘一口回春小甜水’！”
“也不行。”
“你真无趣。”她哼了一声，但还是乖乖拿出小石磨，把剩下的胭脂米倒进去，“加点蜂蜜行不行？”
“可以。”
“再加一颗桃子？”
“不准偷吃。”
“我才不吃米糊！”她磨得飞快，一边嘀咕，“明明加草莓更好吃……”
中午时分，十瓶润髓露装进玉瓶，两人返回王宫。
女王正在庭院赏花，见他们进来，含笑起身：“你们来了。”
星玄递上玉瓶：“一点心意，安神养气，长期饮用或有助益。”
她接过一瓶，轻轻晃了晃，液体泛着柔和金光。“你们费心了。”她顿了顿，手抚腹部，“这里曾因子母河而混乱，如今却像有了心跳。”
“生命本就会找到出路。”星玄说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她抬头看天，“以前我以为离开才是解脱，现在才明白，留下才是答案。”
灵汐蹦到她脚边：“那你以后要多吃润髓露，长命百岁，看着大家修路、建驿站、卖桃子冰淇淋！”
“冰淇淋是什么？”
“一种吃了会开心的冰粉。”星玄解释。
“听起来像神仙美食。”女王笑出声，“等商道建成，我要让各国使者都尝尝我们女儿国的特产。”
“您有胭脂米，我们有净化毒针。”灵汐得意地扬起小脸，“我还把坏东西变成了亮晶晶！”
“那你真是我们的小福星。”
正说着，远处传来脚步声。工匠们自发列队而来，手里提着篮子，装着新鲜瓜果、绣帕、陶器。
“这是百姓的一点心意。”带头的老工匠说，“听说您要走了，大家都想谢谢您。”
星玄摇头：“我们还没走。”
“但迟早会走的。”老头叹口气，“像风一样来，像云一样去。”
灵汐仰头问：“那你们不想我们走？”
“想。”小女孩挤出来，举着一块木牌，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字：
**星使者和灵汐永远是我们家人**
她红着脸说：“你们不来，我们就天天刻新的牌子！”
人群笑了。
星玄看了眼怀表，空间深处，泉水表面浮起一丝极淡的金色雾气，缓缓上升，融入空气。
他低头对灵汐说：“既然来了，就干到底。”
“那这条路上，每块石头都要刻我的笑脸！”她立刻跳起来。
“你刚说要建兔子驿站。”
“我可以都刻！”
女王站在花影下，望着远方工地，轻声道：“这条路，会通向很多地方吧？”
“会。”星玄说，“也会有人沿着它，走到你们这里。”
他收回视线，看向手中怀表。那一缕金雾仍在升腾，越来越明显，像是某种变化的前兆。
灵汐突然拽他袖子：“喂，你看泉水！它在冒烟！”
星玄蹲下身，指尖触碰水面。
温热。
流动加快。
第一缕仙气正从池心缓缓升起，贴着水面滑行，像一条看不见的蛇游过静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