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啊。”星玄回头，“灵汐，这回别整花活，好好放个水龙弹，让我看看什么叫‘管理员模式’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她站到训练场中央，深吸一口气。
双手再次抬起，这次没动，只是指尖微微发亮。
她嘴里开始哼歌，调子很老，听着像某种古老仪式的吟唱。
星玄察觉到空气变了。
不是温度，也不是湿度，而是一种“即将发生什么”的预感。
地面的水池开始旋转，形成一个小漩涡。
一道水柱冲天而起，在空中迅速塑形——不再是之前软绵绵的样子，而是凝实、流畅，带着压迫感的巨龙形态。
它盘旋一圈，张口无声咆哮，随即俯冲向靶区。
轰！
能量墙剧烈震动，防护罩亮起蓝光，硬生生扛下了冲击。
烟尘散开后，靶区中心出现一个深深的凹痕。
星玄挑眉：“这下像样了。”
白看着屏幕：“术式完整性提升到78%，能量输出稳定，且释放过程耗时仅2.3秒，比标准流程快4倍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灵汐得意地晃脚丫，“我不是在‘用’忍术，我是让忍术‘存在’。”
“话说回来。”星玄摸下巴，“你刚才哼的是啥？”
“世界树的摇篮曲。”她说，“小时候听的，讲的是雨怎么喂养大地。”
白默默折了只纸鹤，翅膀上写下一行字：“建议开放初级忍术模块访问权限——申请人：白。”
他把纸鹤放进胸前口袋，转身准备离开。
“等等。”星玄叫住他，“你不评价两句？”
“评价过了。”白回头，“我说这不像忍术，是规则改写。”
“还不够。”
白停下脚步：“如果你非要总结……她不是在学习忍术。”
他顿了顿。
“她是在重新定义它。”
说完，他走了。
练习场安静下来。
灵汐坐在石台上，脚悬着晃，小树布偶躺在身边，耳朵湿漉漉的。
星玄靠在墙边，手里转着怀表。
“其实吧。”灵汐忽然说，“我觉得忍术也没那么难。”
“嗯？”
“就是感觉，好像以前就会。”她歪头，“可能很久以前，在世界树还在的时候，我们就是这么沟通的——不用手，不用嘴，只要‘想’，事情就成了。”
星玄看着她：“所以你现在等于捡回了老本行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她笑，“你要不要也学学？不结印那种。”
“算了吧。”星玄收起怀表，“我这人笨，还是靠练实在。”
她哼起新编的调子：“我是你的小呀小灵汐，学会水龙笑嘻嘻～”
星玄扶额：“别唱了，再唱系统该报警了。”
她不理他，继续晃脚，雨水顺着她的脚踝滑下，在地面汇成一小滩。
忽然，她停下来。
脑袋微微偏了下，像是听见了什么。
星玄注意到：“怎么了？”
她没回答，鼻子轻轻动了动。
然后抬起头，看向空间顶部流动的光带。
“星星。”她轻声说，“我闻到一股味道。”
“啥味？”
“草地，阳光，还有……某种甜甜的果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