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玄回头看了看灵汐。她正抱着小树布偶，歪头盯着那个金属柜。
“帮个忙？”他问。
灵汐点点头，抬起小手按在柜子表面。银发微微飘起，指尖闪过一丝星芒。
咔的一声，柜子锁住了。
【受限文献库已建立，物品“禁术详解”归档成功。】
星玄松了口气，靠在墙边。
“那本书真的不能看吗？”灵汐仰头问他。
“不是不能看，是得小心看。”他说，“有些术就像毒药，用对了救人，用错了害人。”
“就像我上次偷喝你的灵泉水，结果拉了一整天？”灵汐嘟嘴。
“差不多。”星玄笑了，“但这本书比那严重多了。它里面的东西，能让死人站起来替你打架。”
“啊？那不是挺厉害？”灵汐瞪眼。
“厉害是厉害，可代价是牺牲活人。”星玄蹲下来，“你想啊，要是有人为了打赢，随便挖坟拉尸体，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？”
灵汐想了想，摇头：“不好玩，死人应该好好睡觉。”
“所以这本书不能乱来。”星玄拍拍她的头，“但它也不能毁掉。有些事，我们得知道黑暗长什么样，才能守住光。”
灵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突然跳起来：“星星！我饿了！”
“刚醒就要吃？”星玄无奈，“你睡了快半天了。”
“守护者消耗大！”她理直气壮，“我要吃草莓布丁！三层的那种！”
“空间冰箱里最后一盒了，吃完没了。”
“那就吃光！”她拉着他的袖子晃，“快点快点！不然我就打开那本坏书看看！”
“你敢。”星玄拎起她，“再威胁我就把你扔进药田拔草。”
“不要啊——！”灵汐尖叫着笑起来，“我投降！我拔草！但我还是要布丁！”
星玄笑着把她放在地上，转身去储藏区拿甜点。
等他回来时，灵汐已经坐在池边晃脚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。
“给。”他递过布丁，叉子插好。
灵汐接过，舀了一大口，满足地眯起眼。
“星星。”她含糊着说，“刚才那个老爷爷……其实挺可怜的。”
星玄挑眉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他身上有很多裂痕。”她指着自己的心口，“不是伤口，是心里面的。但他一直在笑，假装没事。”
星玄沉默下来。
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。三代火影一生经历了太多战争，送走过太多弟子，背负的东西早就超出了一个人能承受的极限。
可哪怕这样，他还是选择把最重要的书交给一个外人。
这不是信任，是托付。
“他相信我能守住一些东西。”星玄轻声说，“所以我也不能让他失望。”
灵汐吃完最后一口布丁，把空盒子捏成一团扔进回收口。
“那你打算干嘛？”她仰头问，“练里面的术吗？”
“不急。”星玄站起身，“先建个练习场。万一哪天手滑放出个僵尸，还得我去抓。”
“我可以帮你封印！”灵汐举起小手，“我有沙漏！”
“你先把布丁盒子捡回来再谈封印。”星玄指了指滚到池边的纸团。
灵汐吐了吐舌头，蹦蹦跳跳跑去捡。
星玄看着她的背影，低头摸了摸怀表。表壳依旧温热，指尖的纹路又一次浮现，比之前清晰了不少。
他正想仔细看看，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。
转身一看，金属柜的缝隙里渗出一丝黑雾，正缓缓往地面蔓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