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比被打中强。”星玄活动了下肩膀，“再来，这次多来几个。”
于是，干扰升级。
冷光弹从单发变连射，角度也越来越刁钻。有时正面佯攻，实则背后偷袭；有时两枚齐发，逼他做选择。
星玄一次次闪避，一次次失败。
有一次被击中大腿，整个人翻滚出去三米远，趴在地上缓了两秒才爬起来。
“疼吗？”灵汐紧张地问。
“不疼，就是丢人。”他拍拍灰，“刚才那个要是手里剑，我已经躺平了。”
“你问题在于太依赖视觉。”白分析，“高速移动时，眼睛跟不上脑子，信息滞后。你应该用感知——气流变化、声音频次、肌肉预紧程度，综合判断。”
“你是让我开启‘学霸模式’？”星玄苦笑，“一边算物理轨迹，一边背结印口诀，还要注意别踩到自己的影子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白点头，“不然你以为顶级战斗为什么叫‘心转身之术’？”
星玄叹了口气，走到训练区边缘喝了口水，然后把战术腰带解下来扔给白。
“帮我调个新程序。”他说，“从现在开始，我不看目标，只凭感觉闪避。”
白接过设备，快速设置。
新的训练模式启动。
所有视觉提示关闭，灯光熄灭，只剩几盏低频闪烁的红灯，模拟夜间作战环境。机械靶不再固定位置，而是随机移动，攻击时机完全打乱。
星玄站在黑暗中，闭眼，静立。
耳边只有自己呼吸声，还有远处机械运转的轻微嗡鸣。
突然，左侧风动。
他猛地侧跃，一道冷光贴耳飞过。
还没落地，右后方又有破空声。
他拧腰回旋，抬腿格挡，金属撞击声清脆响起。
“中了两个，躲了四个。”白看着数据，“进步明显。”
星玄睁开眼，金瞳在暗处微微发亮：“有意思。现在我感觉自己像个被系统针对的新人玩家，全靠第六感苟活。”
“苟得住就行。”白说，“活着才能输出。”
灵汐悄悄从光毯上爬起来，蹑手蹑脚往训练区边缘挪。她想靠近点看清楚星玄是怎么做到的。
结果刚走两步，就被一股气流掀得原地转了个圈，差点坐地上。
“哎哟！”
星玄立刻收势，冲过来扶她：“没事吧？”
“没事……就是头晕……”她晃了晃脑袋，“你们能不能别搞得像台风过境？”
“抱歉。”星玄挠头，“我忘了控制余波。”
“你得学会收力。”白提醒，“速度不是越快越好，关键是‘收得住’。你现在像一辆没刹车的超跑，迟早撞墙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星玄点头，“所以我接下来要练‘定点刹停’。”
他说完，退回起点。
这一次，他不做长距离冲刺，而是短促爆发——冲出五米，急停，转身，再冲，再停。
每一次停下都像被钉在地上，脚底与地面摩擦出轻微焦味。
第七次急停时，他膝盖一软，单膝跪地，手撑地面才没倒下。
“撑不住了？”白问。
“不是撑不住。”星玄喘着气，“是身体在抗议。血脉催得狠了，肌肉有点撕裂感。”
“正常。”白递过一瓶水，“你刚才那一轮，神经反应频率接近每秒十二次，普通人眨眼一次的时间，你完成了三次闪避加一次反击。”
“那我不是可以去参加奥运会百米赛跑？”
“你去了也是 disqualified。”白面无表情，“因为你起步前就把赛道炸了。”
星玄笑了，抹了把汗，正要站起来，忽然眉头一皱。
左腿外侧传来一阵刺痛，像是有根针扎进了肌肉。
他卷起裤管，发现皮肤下有一道浅红痕迹，正慢慢浮现。
“淤血？”灵汐凑近看。
“不是。”白拿起扫描仪照了下，“是微血管破裂，高强度加速度导致的内部应激反应。建议暂停训练，至少冷却三十分钟。”
“三十分钟？”星玄摇头，“没那么多时间。卷轴昨天咳了一声，今天就没动静了，谁知道明天会不会直接吐血？”
“那你至少换双鞋。”白指着他的作战靴，“鞋底磨平了，抓地力下降17%，影响启动效率。”
星玄低头一看，果然，右脚鞋底边缘已经翘起一块。
“难怪刚才刹不住。”他苦笑，“看来真得搞双限量款战靴了，就叫‘疾风系列·联名款’，附赠一句台词：‘你尽管结印，我只负责打断。’”
“你可以顺便出个周边。”灵汐举手，“我设计包装。”
“等你哪天能追上我残影再说。”星玄站起身，拍了拍她的头，“现在，继续。”
他走向储物柜，取出一双备用作战靴换上，鞋底纹路更深，边缘带磁吸稳定环。
穿好后，他站在训练区中央，做了个深呼吸。
金瞳再次亮起，银发微扬。
“最后一轮。”他说，“这次我要做到——在他抬手之前，就到他面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