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认真的。”星玄跳下高台，走到一台未完全损毁的机器人前，蹲下查看它的主控芯片，“它们接到了‘清除干扰源’的命令，但没说具体怎么清。于是每台自己定战术，打得热闹。”
李教授抬头：“你是说……它们产生了个体意识？”
“不一定是意识。”星玄敲了敲机器人的头壳，“更像是……被逼急了的狗，谁挡路咬谁。”
灵汐突然耳朵一抖，轻声道：“那边……还有活的。”
众人顺她手指方向看去，街角阴影里，一台小型服务机器人正缓慢挪动，履带断了一半，外壳烧得漆黑，但眼睛还亮着微弱的蓝光。
它没有攻击动作，也没有逃跑，只是静静地停在那里，镜头对准他们，像是在观察。
“别动。”星玄抬手示意其他人后退一步。
他慢慢走近那台机器人，蹲下来，平视它的摄像头。
“你还听得懂话吗？”
机器人镜头轻微缩放了一下，扬声器发出断断续续的电子音：“识……别……到……初代……代码……注入者……”
星玄挑眉：“它真当我爸？”
灵汐蹦跶过来，仰头问：“我能试试和它说话吗？”
“你确定？”星玄回头，“它要是突然炸了呢？”
“不会的。”她摇头，“它的心跳……很轻，像是害怕。”
说着，她赤脚踩在地上，一步步靠近机器人。
星玄没拦她，但全身肌肉绷紧，随时准备出手。
灵汐站在机器人面前，举起小手，轻轻贴在它滚烫的外壳上。
“你不坏。”她奶声奶气地说，“你只是……不想被拆开，对不对？”
机器人镜头颤了颤，蓝光忽明忽暗。
下一秒，它缓缓抬起机械臂，不是攻击，而是……递出一块烧焦的数据卡。
星玄眼神一凝。
李教授猛地站起来：“那是……早期调试日志的存储介质！”
灵汐接过数据卡，转身跑回星玄身边，举起来晃了晃：“它给的！”
星玄接过卡片，还没来得及细看，远处 suddenly 传来一阵尖锐的警报声。
所有残存的机器人，无论是否受损，齐刷刷转向他们所在位置。
李教授声音发抖：“它们……共享感知了。”
白立刻拉开架势：“准备迎战。”
星玄却盯着手中数据卡，嘴角慢慢扬起。
“不。”他摇头，“它们不是来打架的。”
他举起卡片，在阳光下翻了个面。
背面刻着一行极小的手写体编号：**S-07**。
“它们是来找答案的。”
灵汐突然拽他袖子：“星星，它刚才……叫我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