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息之后，她喘匀了气，慢慢抬起头，银发有些焦卷，眼神却亮得吓人。
“看到了……”她低声说，“龙汉大劫不是战争，是清洗。有人要把龙族从因果律里抹掉。”
星玄沉默片刻，忽然笑了：“所以系统到现在还不发布任务，是因为它也在等确认？怕我们进去送菜？”
仿佛回应他的话，空气中浮现出一片模糊光幕：
“检测到高维因果紊乱……目标位面：洪荒·龙汉大劫前夜。”
没有倒计时，没有积分奖励预告，连个像样的任务说明都没有。
星玄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，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光幕边缘，像撕纸一样直接扯了下来。
“叮~”系统的声音难得有点卡顿，“宿主行为异常，请勿破坏界面……”
“少废话。”他把那片光揉成一团塞进作战服口袋，“你要播《难忘今宵》我也认了，但别拿这种半截子消息糊弄人。既然都走到这了，要么给全图，要么我自己闯。”
他转头看向灵汐：“还能撑住吗？”
她抱着小树，歪头想了想，然后从袖子里掏出最后一撮星辰碎屑，往空中一撒。
这一次，碎屑没拼地图，而是围成一个圈，缓缓旋转起来，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启动前兆。
“能。”她说，“但我丑话说前头——要是你进去被人打得只剩一口气，可别指望我冲进去捞你。太危险的事，小树不让做。”
星玄点点头，活动了下肩膀。伤口还在流血，但已经不影响行动。他从作战服内层抽出一副能量拳套，咔嗒一声扣在手上。
“放心，我不是去送死。”他笑了笑，“我是去告诉他们——新版本更新了，老玩家也得守规矩。”
就在这时，他体内的血脉再次震动，比之前更剧烈。不只是疼痛，还有种奇异的共鸣感，仿佛遥远的时空里，有什么东西正在回应他的存在。
“有意思。”他低头看着拳套上的纹路，“原来赛亚人血脉和洪荒能量还能对上频道？”
“别高兴太早。”灵汐提醒，“万一是病毒式感染呢？你现在兴奋的样子，跟发现新皮肤上线的氪金玩家一模一样。”
“那也得先登录游戏才知道。”星玄站直身子，目光落在那幅尚未消散的地图上，“你说，为什么偏偏是龙族出事？”
“因为最强的，往往最先被盯上。”灵汐轻声说，“就像小时候玩捉迷藏，谁露头谁就被抓。”
星玄没再说话。他抬起手，能量拳套表面浮现出一圈微型符文环，与肩胛处的伤痕隐隐呼应。
“准备好了吗？”灵汐问。
“早就好了。”他深吸一口气，“既然来了，就干到底。”
空气微微扭曲，系统光幕再度浮现，这次多了几个字：
“新位面锚定完成。警告：该世界存在‘先天神圣级’战力集群，建议宿主做好准备。”
星玄看都没看，直接抬脚往前一踏。
可就在他落脚的瞬间，整个灵泉空间轻轻一震。
不是来自内部，而是外部——仿佛某个沉睡已久的庞然大物，终于睁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