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起来像升级会员。”灵汐接过瓶子，拔掉木塞，轻轻往书签上倒了一圈。
水珠没有落下，而是悬浮在空中，形成一圈极细的光环，缓缓旋转着渗入符文纹路。随着灵泉水融入，原本略显稚嫩的星辰符文开始发光发亮，线条变得流畅而深邃，像是被重新雕刻了一遍。
“再来点背景音乐助兴！”灵汐哼起一段调子古怪的歌谣，每个音节都带着轻微的震颤，周围的空气随之共鸣。她每唱一句，符文就亮一分，到最后，整枚书签竟泛起了淡淡的星光，像是把一小片银河贴在了金属表面。
“行了。”她拍拍手，“现在它要是敢乱连，不仅会被踢出登录界面，还会被自动举报刷屏行为。”
星玄看着怀表上的读数稳定下来，点了点头：“连接强度归零，异常波动抑制率百分之八十九。暂时安全。”
秋穗低头看着书签，忽然伸手把它摘了下来。
所有人都是一愣。
她握着书签，掌心朝上，静静地看着那枚闪着微光的金属片，眼神清明得不像个刚经历精神拉锯战的人。
“我一直以为……它是保护我的。”她轻声说，“妈妈留下的书签，不会害我。可现在我才明白，它早就不是‘它’了，只是一个借着这个名字赖着不走的东西。”
灵汐仰头看她：“那你现在想做什么？”
秋穗抬起头，目光落在灵汐脸上，嘴角慢慢扬起一个真实的笑容。
“我想……”她顿了顿，声音不大，却很坚定，“把属于我的东西，拿回来。”
灵汐咧嘴一笑，猛地扑上去抱住她的胳膊：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！”
星玄站在一旁，没说话，只是把怀表合上，塞回口袋。他看了眼天色，阳光依旧斜斜地洒在老树周围，树叶缝隙间漏下的光斑安静地跳动着。
就在这时，书签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。
三人同时察觉。
灵汐耳朵一动：“嗯？”
星玄立刻抽出怀表，打开一看，屏幕上原本平稳的波形猛地跳起一个尖峰。
“不对劲。”他眯起眼，“这不是它的主动攻击……更像是……被动响应。”
“响应什么？”灵汐抱紧小树，警惕地盯着书签。
下一秒，书签背面的符文亮了起来，不是被激发的那种亮，而是……反向发光。就像是有人在外面按了灯的开关。
“等等。”星玄忽然想到什么，“你说它刚才听见了脚步声？”
秋穗点头：“嗯，像是有人在靠近。”
“不是靠近。”星玄盯着符文的闪烁节奏，“是回应。这符文在跟什么东西同步。”
灵汐猛地抬头：“难道说……外面还有另一个‘书’？”
话音未落，书签“啪”地一声翻了个面，正面朝下贴在秋穗掌心，符文光芒骤然转暗，像是被人捂住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