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玄的手指刚从能量晶石的裂痕上移开，那抹暗红的光就彻底熄了。他没说话，只是把晶石塞进作战服夹层，顺手拍了下路飞的肩膀：“别啃了，骨头留着打架用。”
路飞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，把最后一口肉干咽下去，舌头还在嘴里转了三圈，确认没漏渣。
“摄像头转向不是巧合。”星玄压低声音，“有人在盯着我们，而且知道我们来过。”
灵汐抱着小树，指尖轻轻划过星辰沙漏边缘，光纹一闪而逝。“风绕了个弯，回来的时候带了点沙子味。”她歪头，“是‘晒干的泥巴’的味道。”
薇薇站在通风管道入口，手里还攥着那张伪造地图，纸角已经被汗水浸软。她深吸一口气：“那就再进去一次。这次，我不只要看门缝里的粉末，我要看见整座山。”
“疯了吧？”路飞瞪眼，“刚才差点被发现，现在回去等于举着牌子写‘再来偷一次’。”
“可我们没拿到证据。”薇薇盯着他，“你吃肉干的时候，阿拉巴斯坦的孩子连口水都喝不上。你每嚼一下，都有人在沙地里挖坑找水。”
路飞愣住，嘴巴半张着，像被噎住了。
星玄看了她一眼，嘴角微扬：“行啊，公主，这话说得有点帅。”
他抬手一划，作战服表面泛起一层流动的银光，随即隐去。“系统刚解锁保鲜层，正好试试新功能——存点‘气候调节剂’。”
灵汐踮脚，在通风管壁上贴了一片发光碎屑。“上次留的记号还在跳动。”她哼了句短调，符文顺着金属缝隙蔓延，“风说，这条路比昨天短了七步。”
三人鱼贯而入，路飞垫后，橡胶手臂撑住锈蚀的金属板，缓缓放落，没发出一点声响。
地下三层的空气更闷了，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布条塞进喉咙。走廊尽头那扇铁门依旧紧闭，但门缝里涌出的热风比昨夜更烈，吹得人脸上发烫。
“他们加压了。”星玄伸手试探，“跳舞粉活性提升了，估计正准备运出去。”
“那就抢在他们前面。”薇薇上前一步，“我能打开它。”
“你确定？”星玄看着她，“密码权限可能已经被注销。”
“我是iss wednesday。”她直视他，“也是纳菲鲁塔莉·薇薇。他们忘了，巴洛克工作社的高层系统，认的是血统，不是代号。”
星玄沉默两秒，点头：“那你主操作，我和灵汐护场。”
他撕开袖口，指尖在掌心划了一道。银白色的血珠渗出，滴落在门锁感应区。刹那间，空气中浮现出一道淡金色的能量纹路，像是被点燃的蛛网。
“赛亚人血脉对异种能量特别敏感。”他眯眼，“这层封印是沙系恶魔果实残留，有腐蚀性，但弱点在左下方三十度角。”
灵汐立刻会意，从怀中取出一小瓶灵泉水，轻轻喷洒在门缝。水雾接触沙化能量的瞬间，发出轻微的“滋”声，像是热油遇水。
“净化中和完成。”她轻声道，“倒计时三秒。”
薇薇将手掌按在密码面板上，输入六位数代码。
滴——
红色指示灯闪烁两下，转为绿色。
合金闸门无声滑开。
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呼吸一滞。
仓库高不见顶，四面堆满了灰白色麻袋，层层叠叠，像雪山般耸立。空气中漂浮着细密的粉尘，在昏黄灯光下如雾弥漫。每一粒都在吸收着周围的湿气，连呼吸都变得艰难。
“我的天……”路飞喃喃，“这得有多少吨？”
“足够抽干半个大陆的雨。”星玄皱眉，“而且他们还在增产。”
薇薇一步步走进去，脚步很轻，像是怕惊醒什么。她伸手想触碰最近的一袋，却被星玄一把拉住。
“别碰。”他说，“这玩意儿沾皮肤会脱水，吸多了还会让人产生幻觉，觉得自己已经死了，只剩下一具干尸在走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