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笛声在巷口停住的瞬间，鹰眼的手指动了动，像是终于从一场漫长的梦里抽回神。他盯着自己掌心那枚破旧布偶，又抬眼看向星玄：“你说投资我，那得先告诉我，咱们这波是去拆炸弹还是端老窝？”
“都算。”星玄收回按在他肩上的手，作战服内袋里的怀表微微发烫，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一闪而过，“叮~检测到高维能量波动，坐标锁定：北纬40.7580°，西经73.9855°。”
灵汐蹭地飘到半空，赤脚踩着一层薄光，把星辰沙漏举到眼前晃了晃：“哇哦，亮晶晶的小方块在跳舞！它旁边还有个戴绿帽子的家伙一直在念‘我要当国王’，好中二啊。”
“宇宙魔方？”星玄眯起眼，“洛基真不嫌麻烦，搞个跨位面直播带货还得搭舞台。”
“不是直播。”鹰眼皱眉，脑中碎片慢慢拼合，“我被控的时候……看到他在调试一台装置，蓝色立方体嵌在中央，整个顶楼都被改造成能量聚焦阵列。他不是要来几个人——他是打算把整支军队搬过来。”
“军队？”灵汐歪头，“就是刚才我看到的那些长虫子脑袋、走路像螃蟹的外星人吗？他们排队的样子好像早高峰地铁，一个挤一个。”
星玄没笑，但嘴角抽了下：“齐塔瑞军团，战斗力一般，胜在数量多。要是让他们全进来，纽约明天就能改名叫‘外星打工地’了。”
“所以现在得抢时间。”鹰眼活动手腕，撕下贴片扔进墙角垃圾桶，“你们有没有想过，为什么洛基选斯塔克大厦？这里既不是军事基地也不是电网中枢。”
“因为出镜率高。”星玄耸肩，“这家伙想当王，就得全世界一起看。直播时代，流量就是合法性。”
灵汐鼓掌：“懂了！反派也要做KpI考核，点击量不够不准登基！”
鹰眼翻了个白眼，但没反驳：“顶层有独立能源系统，而且外墙材料能反射部分能量波，正好用来稳定传送门。我已经联系不上神盾局，他们的通讯频道全被干扰了。”
“正常。”星玄闭上眼，银发无风自动，瞳孔转为金色竖瞳，“城市上空有层空间褶皱，就像锅盖一样罩着这片区域。有人在用魔法加物理手段双重封锁信息外泄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意识如网般铺开。街道、楼宇、地下管道……无数能量信号在感知中掠过。突然，一股规律性的震颤从东北方向传来，像是某种机械心脏在跳动。
“找到了。”他睁眼，“顶楼天台，有个持续释放低频脉冲的源点，每隔1.3秒一次，和宇宙魔方的能量频率吻合度98%以上。”
“那就是它！”灵汐抱着小树蹦了两下，“我在沙漏里看到的画面也是那个位置，外星人正一个个钻出来，跟自助餐取餐似的。”
“自助餐也得分前后门。”鹰眼沉声道，“我知道一条通往地下b3的废弃维修通道，原本是用来检修备用发电机的。后来斯塔克装了AI安防系统，就把这条线封了。”
“没人走的路最安全。”星玄点头，“走，我们抄后门进去，给这位‘国王大人’送上开业大礼包。”
三人迅速离开巷道，转入背街小巷。夜风卷着快餐包装纸擦过脚边，远处城市灯火依旧明亮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。
刚拐过两个街区，灵汐忽然停下，小脸绷紧：“门……在变大。”
“多大？”
“原来只能过一个人，现在能塞进一头大象了！”她举起沙漏，残余光芒投射出一段模糊影像：扭曲的空间裂口中，齐塔瑞士兵正成批涌入，背后是一片灰暗的异星天空。
“加快速度。”星玄低声说，“等门完全打开，咱们就得面对千军万马。”
“问题是我只有两支箭带追踪器。”鹰眼提醒，“就算炸掉控制台，也拦不住已经进来的。”
“谁说我们要正面刚了？”星玄勾唇一笑，“咱们的任务不是歼灭敌军，是切断补给线。只要关上门，外面的就都是断线风筝。”
“可怎么关？”灵汐仰头，“那个亮晶晶的小方块好像被焊死了，我还看见有人在给它贴符咒，闪闪发光的那种。”
“魔法加固？”星玄眼神一凝，“那就得用物理手段破防。我的赛亚人血脉可以短暂抗魔，趁那层护盾波动间隙冲进去夺回魔方。”
“你去抢，我去堵。”鹰眼握紧弓，“我可以在制高点架设狙击点，压制任何试图修复系统的敌人。”
“那你得先上去。”星玄瞥他一眼，“门在顶楼，你准备飞上去？”
“不用。”鹰眼指向前方一栋写字楼，“那是斯塔克集团附属研发中心，和主楼之间有三座空中连廊。其中一座去年因结构问题封闭了，监控死角。”
“完美。”星玄拍拍他肩膀，“你走连廊迂回上楼，我和灵汐从地下突入，直奔核心机房。我们在顶层汇合。”
“等等。”灵汐突然拽住星玄衣角，“你们有没有发现……那个戴绿帽子的家伙，其实一直没露脸？”
两人一顿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鹰眼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