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？”钟邦急了，“我愿意吃苦，也能拼命！”
“我不是不收你。”星玄指了指毛小方，“你真正的师父就在眼前。你要学的不是我的符，也不是我的拳，而是怎么像他一样，守一方平安。”
钟邦愣住，回头看向毛小方。
老道没说话，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。
星玄从灵泉空间取出一小袋糯米，递过去：“这米我用灵泉泡过，驱邪效果比普通糯米强点。但记住——真正护你的，是你自己的心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认真：“只要你不惧、不贪、不忘善念，就没人能把你变成怪物。”
钟邦接过袋子，手还在抖。
灵汐蹦跳上前，踮起脚把星辰护身符系得更牢：“戴着它，我就看得见你哦！要是你偷懒，我会在梦里追着你跑，变成小幽灵贴你脸上！”
钟邦破涕为笑：“我……我一定勤学苦练，绝不给您丢脸！”
“这才对嘛。”星玄拍拍他肩膀，“以后你要是画符画歪了，记得别赖笔，那是你手抖。”
“我……我记住了。”
毛小方看着这一幕，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他知道，钟邦的心门已经打开。不再是那个只会哆嗦的徒弟，而是一个真正愿意扛起责任的道士。
“贫道该回镇上善后了。”他看向星玄，“若阁下不急着走，欢迎来道观喝杯清茶。”
“茶就不喝了。”星玄笑，“但我得借你们厨房用用——灵汐说她想吃煎糯米丸子，非要用这袋米做。”
“这……”毛小方一顿，“道观厨房简陋，怕不合口味。”
“没事。”灵汐蹦蹦跳跳，“我自带调料，还有小葱和酱油！星星负责生火，我来炸！”
星玄扶额：“我怎么感觉自己成厨子了？”
“你本来就是。”灵汐眨眨眼，“系统没给你发‘最强外卖员’成就，真是可惜。”
三人说笑间，晨风拂过乱葬岗。
焦土上残留的符纸碎片被吹起，打着旋儿飞向远处。那座差点复活魔神的祭坛，如今只剩一个焦黑的坑，像是被雷劈过的树桩。
星玄站在原地，银发被风吹得轻轻扬起。
他低头看了眼怀表，界面安静如初，仿佛昨晚那场“后台改代码”的骚操作从未发生。
可他知道，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系统不会无缘无故乱码，怀表也不会自己修复。
但眼下，他决定先不管。
任务完成了，人救下了，道袍也拿到了。灵汐想吃糯米丸子，他得去生火。
至于其他——
“星星！”灵汐在远处挥手，“快来！我找到锅了！就是有点锈，你得先用符火烧干净！”
“来了来了。”星玄应了一声，迈步往前走。
刚走出两步，他忽然停下。
怀里那件净尘袍，袖口的银线微微一颤，像是感应到了什么。
他没回头，也没声张，只是将手轻轻按在了胸口。
道袍很暖。
像是有人在他心口，盖了枚印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