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拆招，拆心，拆节奏。”他拍了下怀表，“下次打架，我不看对手用什么能量，我看他——怕不怕停，敢不敢慢，能不能忍。”
“哇。”她鼓掌，“星星终于从‘打不过就加入’进化到‘打不过就解构’了。”
“你以为我想？”他耸肩，“再不升级脑子，迟早被自己的血脉抢了主机位。”
他转身走向出口，脚步比来时轻快不少。左臂的温热还在，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，倒像是某种老伙计的问候。
“喂。”灵汐在背后喊他。
他回头。
“你说战斗的核心是节奏。”她抱着小树，赤脚轻轻一点地面，“那如果有人，根本没节奏呢？”
星玄一顿。
“比如？”他问。
“比如那种——”她歪头，奶音忽然压低，“打起来不要命，停下来也不喘，连心跳都像在放空档的家伙。”
他没立刻回答。武道馆的空气仿佛凝了一瞬。
“那就不叫战斗。”他缓缓说，“那叫失控。”
“可你体内的那个，”她盯着他左臂，“不也总想放空档吗？”
星玄低头看了眼手臂，那热度正微微跳动，像在回应。
“所以得定规矩。”他说，“谁想放空档，先过我这关。”
他抬手，在武道馆入口的符文锁旁，又加了一道新指令。
“新规则。”他念出声，“所有能量调动，必须匹配使用者的意志频率。违者——强制降速。”
空间嗡鸣一声，接受了新设定。
“搞定。”他收手，“现在，它想提速，得先跟我同步。”
灵汐笑起来，从斗篷里摸出一颗会发光的糖，往他手里一塞：“那这颗糖，算你升级系统的奖励。”
他没推辞，顺手塞进战术服口袋。
“下次训练，”他说，“加点干扰项。”
“比如？”
“比如突然播放《难忘今宵》。”他面无表情，“看它还能不能保持节奏。”
灵汐愣了两秒，爆笑出声。
“你狠！”她笑得直拍地，“系统每月一号强制更新神曲，你拿这个当抗压测试？”
“实践出真知。”他转身往外走，“连《难忘今宵》都扛得住，才算真正掌控节奏。”
他推开武道馆的门，银光从缝隙中渗入，像是穿越通道即将开启的预兆。
“喂。”灵汐在背后轻声喊。
他停下，没回头。
“你刚才说，战斗的核心是节奏。”她抱着小树，赤脚踩在符文锁边缘，“可如果有一天，你的节奏——”
她的话没说完。
星玄的怀表忽然震动了一下。
不是系统提示音，也不是能量警报。
是灵泉空间深处，那口泉眼，第一次，自主波动了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