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声落下的瞬间，星玄的作战服内层泛起一层微光，像是电流在纤维里跑了个来回。他没动，但手指已经卡在棒术·流星的折叠节点上，只要半秒就能展开。
灵汐趴在他肩上，小手突然一指：“尾巴！那个穿橙色武道服的，尾巴在摇！”
星玄顺着方向看去，擂台后方的休息区刚亮起一排灯。人群像炸开的蚂蚁窝涌进来，喧闹声扑面而来，可他的视线还是锁住了那个人——黑发，吊梢眼，尾巴绕在腰上像条天然腰带，正一边啃鸡腿一边跟旁边戴墨镜的小个子说话。
“赛亚人？”他低声问。
“不是纯的，但血统比你还原始。”灵汐晃着脚，“人家尾巴都能自主发力，你那根还在进化前夜呢。”
星玄没接话，体内那股热流却猛地一跳。赛亚人血脉像是闻到腥味的野狗，开始在血管里冲撞。他立刻启动作战服的神经镇压回路，又把最后一点“星玄酒”注入颈侧导管。
酒液滑进去的刹那，脑海里响起李白那句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”，差点笑出来。
“现在不是吟诗的时候。”灵汐耳朵抖了抖，“你看他旁边那个墨镜仔，气太弱了，像被风吹两下就得躺三天。”
“小林。”星玄心里有了数。
就在这时，系统界面“叮”地弹出一条任务：
【任务发布：让小林存活，与悟空共同成长】
【奖励：500积分 + 赛亚人血脉层级解锁提示】
【失败惩罚：灵泉空间冷却24小时】
“哈？”星玄差点脱口而出，“这算什么任务？保护小学生？”
“你当年救白的时候，他也才十五。”灵汐抱着小树晃悠，“而且你现在站这儿，不就是为了这种事？”
星玄没反驳。他确实习惯了——从救一个被霸凌的海军见习生，到帮一只化石恐龙找妈妈，再到给某个中二病忍者重写人生剧本。现在多一个戴墨镜的武道家，也不算离谱。
但他还是皱眉：“问题是，谁要杀他？”
话音未落，观众席第三排左侧，两个穿黑袍的男人同时转头。
一个满脸横肉，脖子上挂着串骨头项链；另一个瘦得像竹竿，手里转着把小刀。他们没说话，可目光扫过星玄时，瞳孔明显缩了一下。
“地球人？”竹竿男低声说，“不像。那头发……银的？”
“而且站姿不对。”横肉男舔了下嘴唇，“不动的时候也在蓄力，像随时准备打架。”
他们的对话被灵泉空间的微型拾音阵列完整捕捉，转译成文字浮现在星玄视野边缘。
他不动声色，右手轻轻一捏怀表边缘。一道光点顺着空间屏障滑出，化作千本折鹤的残影，消失在维度夹层。
“白那边收到信号了。”他心想，“接下来就看有没有情报反哺。”
擂台开始升空。原本裂开的地缝中，一座圆形石台缓缓升起，表面刻满符文，边缘燃起蓝紫色火焰。广播响起，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开始介绍本届武道会规则、奖金数额，还有“神秘大奖待揭晓”。
星玄充耳不闻。他的感知已经扩散出去，像一张无形的网罩住整个赛场。悟空还在啃鸡腿，小林低头擦墨镜，两人之间有种奇怪的平衡——一个莽得像火山，一个怂得像被雨淋湿的鸡。
“前期不用动。”星玄做出判断，“小林这阶段死不了，真正危险的是后期。等比克登场，才是收割开始。”
灵汐忽然凑近他耳边：“你有没有发现，你盯着悟空的时候，你左边第三根肋骨会发热？”
星玄一愣。
他还真没注意。现在一回想，每次悟空大笑或活动尾巴，他左腹那块肌肉就像被热水烫了一下。
“血脉共鸣？”他皱眉，“不至于吧，我又不是他失散多年的表弟。”
“你们是同类。”灵汐哼了句歌谣，“只不过他活在漫画里，你活在bug里。”
星玄懒得争辩。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——为什么系统到现在才发任务？
他调出积分商城，那张【入场券·残缺】还在闪烁，但颜色比刚才深了些，边缘甚至出现了锯齿状纹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