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玄把那块从作战服上撕下来的布条塞进土里，指尖还沾着点泥。他没立刻起身，反而盯着那块地看了两秒，像是在等什么反应。什么都没发生，连风都没起。他啧了一声，心想这押金交得也太没仪式感了。
可就在他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，眉心突然一烫，像是有人拿激光笔照了他脑门一下。
“哎——”
他抬手按住额头，眼前没黑，但脑子里“嗡”地炸开一道光，不是颜色，也不是声音，更像是一段频率，直愣愣往他神经里钻。他踉跄半步，差点坐地上。
“系统你发什么癫？”他咬牙，“更新又来？这次是不是要放《春节序曲》？”
话没说完，那道光频又来了，比刚才更尖，像是指甲刮黑板，但刮的是他的颅骨内侧。
灵汐的声音从旁边飘过来：“别说话。”
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面前，小树抱得死紧，银发无风自动，脚底的光晕一圈圈扩散，像是在对抗什么看不见的东西。她瞳孔颜色变了，不是全黑，也不是金色，而是一种冷调的琉璃色，像碎玻璃映着月光。
“不是系统。”她声音压得很低，“是任务自己撞进来的。”
星玄揉着太阳穴：“任务还能自己破门？它有钥匙？”
“那道光在求救。”她没理他，视线穿过空间，落在某个不存在的点上，“红银巨人，右眼裂了，光在往外漏。它快撑不住了。”
星玄一愣：“啥巨人？红银？卖烤串的？”
灵汐没回答，而是抬起手，星辰沙漏浮空，沙粒逆着时间往上飘了一粒。空间瞬间安静得诡异，连呼吸声都像是被抽走了。就在那一刹那的静止里，星玄看见——不，是“感知”到——一缕极细的光丝，像是从裂缝里漏出来的电流，贴着地面游走，直奔他而来。
他下意识后退一步，那光丝却拐了个弯，绕开他，悬在半空，轻轻震了一下。
“它认你。”灵汐收回沙漏，琉璃色退去，声音有点虚，“刚才那一下，不是随机的。它知道你是谁。”
“我谁啊？”星玄盯着那光丝，“奥特曼家属？”
光丝没回答，但它动了，朝他指尖飘来，像被磁铁吸住。
他犹豫了一下，还是伸出手。光丝一碰他皮肤，整条手臂“嗡”地一麻，血脉像是被点燃了，从心脏一路烧到指尖。他猛地瞪眼，瞳孔瞬间转成金色竖瞳，银发无端扬起，整个人像是被通了高压电。
“靠！”他甩手，“这玩意儿带电？”
“不是电。”灵汐盯着他，“是共鸣。你的血，和它同频。”
星玄低头看自己手指，刚才被光丝碰过的地方，皮肤下有微弱的金光在游走，像血管里灌了液态LEd。他试着调动赛亚人血脉，那光流立刻加速，顺着经脉往心脏冲，差点让他岔气。
“停停停！”他一屁股坐地上，手按住怀表，“灵泉，压一下，再这么来两下我得进IcU。”
怀表发烫，灵泉空间的节奏慢慢稳下来，他体内的躁动也渐渐平息。可那道光丝还在，盘在他指尖，像条温顺的小蛇。
“所以……”他喘匀了气，“这任务，是让我去修灯？”
“修光。”灵汐纠正，“奥特之光不是装饰灯，是命。它断了，那个世界就死了。”
星玄眯眼：“那为啥找我？我又不是电工。”
“因为你能吸收它。”她指了指他还在发光的手指，“别人碰一下就灰飞烟灭，你不仅能扛住，还能‘吃’它。系统都懵了。”
正说着，怀表突然震动，界面弹出一行字，但不是常规的白底黑字，而是暗红色的光纹，像烧红的铁丝弯成的符号，一闪一闪，看得人眼睛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