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碰我！”孙悟空怒吼，“你们凡人，不是送桃子就是念咒语，现在又来个娃娃想贴符？这金箍戴上了就摘不掉，别假好心！”
灵汐摔在地上，护额差点脱手。她没哭，只是抬头看着那道裂缝，声音忽然变小：“我不是来戴箍的……我是来还人情的。”
星玄站在原地，忽然笑了下。
他往前走了一步，声音不高，却穿透了咒力波动：“老孙！你不是说，这一棍的因果算我的？”
岩缝里的挣扎顿了一下。
“现在，我们来还你一个人情。”星玄继续道，“闭嘴，别动。”
孙悟空沉默了一瞬，低笑一声：“……你们凡人，真有意思。上一个说‘还人情’的，是五百年前骗我上当的观音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星玄说，“她许你成佛，我们许你——少疼点。”
这话一出，岩缝里居然没再反驳。
灵汐抓住机会，星砂斗篷一展，化作一道光桥，直抵岩缝边缘。她踮起脚，将那枚缀满星辰碎屑的护额轻轻贴上孙悟空的额头。
护额接触皮肤的瞬间，微微一震。
没有爆炸，没有排斥，只有一声极轻的“叮”，像是风铃被风吹了一下。
孙悟空浑身一僵，随即缓缓睁眼。他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着金光，死死盯着灵汐。
“这玩意儿……是什么？”
“护额。”灵汐认真道，“防撞的。你要是疼得想撞墙，它能缓冲一下，省得脑震荡。”
孙悟空愣了两秒，忽然笑出声：“哈哈哈！小娃娃，你比那些菩萨实在多了！”
他抬手摸了摸额头，护额已经融入皮肤，只留下一圈淡淡的星光纹路。他没摘，也没骂。
唐僧还在念咒，经文层层叠加，佛印越来越亮。他知道封印即将松动，只要再念三遍，山顶的符纸就会自动脱落。
星玄退后几步，重新隐入阴影。他知道，真正的脱困还没开始，但现在，至少有了一丝转机。
灵汐跳回他肩上，小声问：“接下来呢？”
“等。”星玄看着唐僧翻页的动作，“等他揭符，等他见猴，等那套‘师徒情深’的戏开场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……”他笑了笑，“咱们看看，这取经路，到底是谁在救谁。”
唐僧念完最后一句经，抬手一指山顶。
符纸无风自动，缓缓掀起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