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汐已经把星砂和世界树叶片混进树果，青铜鼎架在池边，灵泉水咕嘟冒泡。她一边搅和一边哼歌，调子像极了某款手游的登录音效。
“加点糖霜。”星玄把冰晶碾碎撒进去，“让这玩意儿甜一点，毕竟——被抛弃的宝可梦，最缺的就是甜头。”
鼎中材料翻滚，最后凝成一块金灿灿的方块，表面浮着细小的星纹，边缘还跳着微弱的蓝光。
“时空修复方块，限量版，买一送一那种。”灵汐吹了口气，“来，小沼，尝尝看。”
沼王虚弱地抬起头，星玄把方块递到它嘴边。它迟疑了一下，轻轻咬了一口。
刹那间，灵泉池底骤然亮起，一道刻着真司家族徽章的冰晶柱破水而出，直插空间穹顶。池水沸腾，无数记忆雨滴从天而降，每一滴都映着一个画面——
猴怪被扔进垃圾场，不良蛙在雨夜爬回训练家帐篷，天蝎王在雪地里啃食冻硬的树果……
“它们都记得。”星玄伸手接住一滴雨，雨水落在掌心，瞬间凝成那枚冰晶徽章，“每只被弃的宝可梦，心里都藏着一个‘如果’。”
如果那天他没放弃我。
如果那场比赛他相信我能赢。
如果他能像小时候那样，摸摸我的头。
真司就在这时冲了进来，电击魔兽跟在身后，机械关节缠着黑色能量丝线，像是被什么东西远程操控。
“你们——”他刚开口，星玄抬手就是一道赛亚人威压，金光如浪涌出，黑色能量“滋”地一声蒸发。
“你家宝可梦又被银河队当插线板了？”星玄冷笑，“这回是远程充电服务？包月还是按次计费？”
灵汐一甩斗篷，星砂飞出，罩住电击魔兽。斗篷内侧浮现出猴怪、不良蛙、天蝎王的虚影，一个个静静看着真司。
“它们没走。”灵汐说，“你扔了它们，它们还是记得你。”
真司嘴唇动了动，没出声。
沼王突然挣扎着站起来，用新愈合的腿猛地一跺。地面裂开，一块锈迹斑斑的金属板被震出雪地——是真司家的训练日志。
翻开最后一页，一行字刺眼地写着：“真正的强者，从不依赖伙伴。”
星玄把冰晶徽章抛过去：“你爸写这句的时候，有没有告诉你——真正的弱者，才不敢承认自己需要别人？”
真司接住徽章，手指微微发抖。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精灵球，却发现所有球都纹丝不动。
“它们在保护你。”星玄看着他，“就像你八岁那天，想保护沼王那样。”
时空裂隙突然剧烈震动，云层被撕开两道口子，一只金色巨龙与一只银色巨兽的轮廓在其中翻腾，咆哮声震得雪坡崩塌。
沼王低吼一声，转身挡在真司面前，背甲上的裂痕早已愈合，蓝光在体表流转，像披了层新铠甲。
“看来……”灵汐系紧斗篷，九百九十九个光点同时亮起，“双神不打算等我们准备好了。”
星玄握紧怀表，表盖内侧浮现出新解锁的地图——神奥地区天冠山的坐标疯狂闪烁。
他低头看了眼沼王，又看了眼真司。
“既然来了，就干到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