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玄的指尖刚从怀表边缘收回，那股从悬崖上残留的震动感却顺着神经往上爬，像是有人在他脑壳里敲锣打鼓。他低头看了眼右手，皮肤下隐约浮现出几道淡银纹路，像信号不良的旧电视，一闪一灭。
“又不是在演《信号》。”他嘀咕，“再闪下去我怕自己变成人鱼限定皮肤。”
灵汐正盘在一块浮空的礁石上，手里捏着一片刚从他耳后剥下来的鳞片，另一只手抱着她那破破烂烂的布偶“小树”。星砂在她脚边旋转，形成一个微型漩涡，中间投影出服部平次的脸——眉毛歪一点，鼻子高两毫米，嘴角还带着那种“关西腔自带嘲讽”的弧度。
“你这建模不行。”她晃了晃脑袋，“少了灵魂。他生气时右眉会抽三下，像在跳机械舞。”
“你观察得挺细啊。”星玄盘腿坐下，把三片鳞片按在额前，“要不你来变？反正你连时间都能暂停。”
“我不行。”她把布偶举到脸前，“小树说它不想当平次，它怕被和叶亲。”
星玄翻了个白眼，闭眼催动灵泉能量。鳞片瞬间发烫，一股滑腻的触感从额头蔓延至脸颊，像是有人拿热毛巾裹着他的脸做面部拨筋。他尝试调整眉骨高度，刚提气，太阳穴“咚”地一跳，金色血管在皮下暴起，像被赛亚人血脉当场打脸。
“排斥反应？”他咬牙，“我可是能单手接住陨石的男人。”
“但你不是平次。”灵汐哼了句不着调的童谣，星砂突然凝成一顶侦探帽，精准扣在投影头上，“你缺的是‘自以为很帅但其实很烦人’的气质。”
话音未落，星玄鼻梁一歪，整张脸开始液化。皮肤像融化的蜡，五官缓缓位移，可到了耳朵位置，突然卡住，耳后浮现出一片细密鳞纹，阳光一照，泛出彩虹色反光。
“完蛋。”他伸手一摸，“我是不是长出鳃了？”
“没那么惨。”灵汐飘下来，用布偶尾巴蘸了点星砂，在他脸上抹了圈，“但你这易容，比小兰做蛋糕还抽象。”
正说着，空间入口处光影一晃，柯南踩着滑板滑了进来，手里举着侦探徽章当镜子，一脸“我早就看穿一切”的表情。
“错了！”他指着星玄的脸，“眉毛要再挑高3毫米！你这眉峰压得太死，平次看人时是‘斜眼蔑视流’，你这是‘中年危机忧郁风’。”
星玄没理他，继续调整。血液从指尖渗出，滴在鳞片上，瞬间凝成一颗悬浮的血珠，红光与鳞片共鸣，像开了个迷你迪厅。
“系统给的【易容基础·认知遮蔽】真不靠谱。”他嘀咕，“还不如我拿马克笔涂脸。”
“因为你没代入角色。”柯南跳下滑板，站到投影前，“易容不是换皮，是演戏。你得想——如果我是平次，看到和叶和别人说话，第一反应是什么？”
“揍人。”灵汐抢答。
“正确。”柯南点头，“但你得先说‘你这女人，脑子是不是被海风吹傻了’，然后再动手。”
星玄沉默两秒，尝试模仿。刚张嘴，喉咙里冒出一串关西腔：“啊咧？这女人是不是脑子……”话没说完，耳后鳞片“啪”地炸开一道细缝，整张脸瞬间抽搐，左眼变金瞳，右眼还是平次的黑眼。
“裂开了。”灵汐严肃宣布，“人格分裂进度30%。”
“停。”星玄抬手，“再练下去我怕自己醒来突然想打橄榄球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强行压下血脉躁动，终于把脸拼回平次的模样。阳光穿透灵泉空间，在他脸上投下一层微光。他走出空间，站到海边礁石上，海风一吹，耳后鳞纹微微发亮。
远处，和叶抱着青铜匣走来，看到“平次”，脚步一顿。
“你……”她眯眼，“今天怎么走路姿势怪怪的？”
星玄心里一紧，下意识想开口，差点蹦出“本大爷乃赛亚人王子”，赶紧改口：“啊？有吗？可能是昨晚吃坏肚子。”
和叶凑近，鼻尖几乎贴上他耳后。星玄屏住呼吸，生怕她闻出点赛亚人汗腺分泌的战斗荷尔蒙。
“你耳朵……有鱼腥味？”她皱眉。
灵汐眼疾手快，甩出星砂斗篷罩住两人。斗篷内壁瞬间浮现出无数人脸——柯南、小兰、灰原哀、甚至毛利小五郎的醉脸，像在放一场诡异的人脸ppt。
“别慌。”她奶声奶气，“这是‘视觉干扰·3d眼镜失效版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