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玄被她闹得没办法，从空间里抽出那本书，翻到中间一页。书签一闪，微光掠过他左耳。
下一秒，一只毛茸茸的猫耳从他发际线旁冒了出来，还下意识抖了抖。
“卧槽！”星玄伸手去摸，那耳朵跟着动，“这什么情况？！”
“第一次变，方向错了！”灵汐笑得直打跌，“你不是想变人吗？怎么往兽耳娘路线走了？”
“这不是我想的！”星玄赶紧合上书，猫耳“啪”地消失，“这玩意儿太不靠谱。”
“才第一次而已。”灵汐把书抢过去，夹在自己胳膊底下，“下次我帮你翻页，精准投放。”
“别，你翻页跟抽奖似的。”
君惠看着两人斗嘴，忽然说：“其实……这鳞片最厉害的地方，不是变成别人，是让别人‘忘记你本来的样子’。”
星玄回头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就像我小时候，村民看见我，不会想‘这孩子是谁’，而是直接认定‘这是人鱼’。他们的记忆会被轻微扭曲，直到你主动揭穿。”
星玄眯起眼：“这不就是认知污染？”
“也可以叫……温柔的谎言。”君惠轻声说。
灵汐突然把书往空中一抛，书签亮起微光。星玄下意识伸手去接，指尖刚触到封面，整本书“啪”地合上，一道光纹从书脊闪过。
他低头一看，右手背上的血管微微发亮，像是被镀了层薄银。
“你干嘛？”他皱眉。
“测试兼容性！”灵汐笑嘻嘻，“我发现这鳞片和灵泉能量能共振，说不定以后你变谁，都能带点‘星玄味’。”
“我可不想变成行走的自拍滤镜。”
“那你要不要试试变我？”灵汐歪头，“反正我这造型也不需要打光。”
“你这造型三岁小孩都能认出来。”星玄把书收进空间，“而且我变你，岂不是要天天吃糖？”
“糖分是梦境能量的优质燃料！”灵汐严肃道。
星玄正要回嘴，怀表又震了下。
【提示：易容基础技能熟练度+1（被动触发：接触目标超30秒）】
“合着刚才聊这么久，系统在偷偷练级？”他无奈。
“说明你有亲和力。”灵汐蹦到他肩上，小声说，“下次试试变村长，看他敢不敢再收保护费。”
“我救人不是为了当黑帮。”
“那你救完人，总得干点有意思的吧？”灵汐晃着脚，“总不能每次都是‘谢谢恩人’‘您是光’‘我们错了’——都快成固定台词了。”
星玄看了眼君惠，她正低头整理那本《海边的狐狸》的副本，动作轻柔。
“这次不一样。”他说，“他们终于学会说‘对不起’了。”
“可你更喜欢听‘谢谢’？”灵汐眨眨眼。
“我不挑。”星玄活动了下肩膀，“只要别再让我撞门救人就行。”
“那下次任务，我建议你提前买个头盔。”灵汐从肩上跳下，蹦到君惠面前，“姐姐，你说他适合变什么？”
君惠抬头，认真打量星玄几秒：“我觉得……他最适合变成‘不存在的人’。”
星玄一愣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就是谁都不会怀疑的那种。”她笑了笑，“比如——一个路过的游客，一个送快递的，一个……根本没人记得脸的人。”
星玄沉默片刻，忽然笑了：“你还真懂我。”
灵汐立刻鼓掌：“达成共识！星玄的终极形态——‘背景板先生’！”
“闭嘴。”星玄把怀表塞回口袋，转身走向海边，“走吧，别在这儿瞎闹了。”
灵汐蹦蹦跳跳跟上，嘴里哼着新编的歌：“背景板先生走过街，没人记得他长啥样——”
星玄加快脚步，结果刚迈出三步，右脚脚踝忽然一凉。
他低头，裤管边缘，一片细小的银色鳞纹正从皮肤下浮现，像被无形的笔画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