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下真成了。”他睁开眼。
“它们说谢谢你。”灵汐从他肩上跳下，尾巴尖还沾着一点金粉，“还说下次别用赛亚人血浇它们，太咸。”
星玄没回，而是迅速将淬炼后的药品分类取出。几株经尾辉强化的止血草被捣碎成泥，泛着淡淡金光，像是掺了金箔的牙膏。
他端着药泥走进主山洞，老赵正躺在草铺上，脸色发青，额头滚烫，呼吸短促。小李蹲在旁边，手里攥着一块脏布，眼圈发黑。
“队长……撑不住了。”他抬头，声音发抖，“药……有用吗？”
星玄没说话，把药泥敷在老赵额头上。
药泥一接触皮肤，立刻泛起微光，像是有无数小星星在皮肤下跳舞。老赵猛地抽了口气，额头青筋缓缓舒展，体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。
“这……”小李瞪大眼，“这药在发光？”
星玄没理他，又取来一包强化过的磺胺，轻轻揭开老赵腹部的绷带。伤口已经化脓，边缘发黑，可当药粉洒上去的瞬间，腐肉“滋”地一声冒起白烟，像是被高温灼烧，随即脱落，露出底下粉嫩的新肉。
“我靠！”小李直接跳起来，“这药能长肉？！”
老赵缓缓睁开眼，第一句话是：“……这药，比洋鬼子的盘尼西林还灵。”
星玄：“不是药灵，是升级了。”
“升级？”
“对。”他低头看着手中药包，“普通药是1.0版本，这是……赛博草药，带外挂的那种。”
小李一脸懵：“啥？”
“就是说。”星玄把药收好，“以后你们吃的不是药，是仙丹。”
老赵挣扎着想坐起来，被星玄按住。
“别动。”他说，“你刚被‘狐狸尾辉’扫过，现在算半个灵体，乱动容易散架。”
“狐狸尾辉？”
“对。”星玄看向洞口，灵汐正坐在石台上晃脚，尾巴尖还亮着，“她刚放了个大招，草药集体开光。”
老赵愣了两秒，喃喃：“……这小姑娘，是神仙？”
“比神仙麻烦。”星玄轻笑，“神仙至少不会抱怨草药心理创伤。”
洞内气氛瞬间松了下来。小李咧嘴笑了，连呼吸都顺畅了几分。其他人陆续醒来，有人摸了摸额头，惊呼：“我头不疼了！”有人掀开绷带，瞪大眼：“我腿上的烂疮……没了？！”
星玄站在一旁，看着这群人从绝望到震惊再到狂喜，像是看了一出荒诞喜剧。
“既然来了，就干到底。”他低声说。
灵汐蹦蹦跳跳跑进来，尾巴一甩，把一包药粉精准甩进他手里。
“下次。”她奶声奶气地说，“我多扫两下，药就不哭了。”
星玄看着药箱里泛着微光的草药，低声道：“不是药不哭，是我们终于……能还点什么了。”
山洞外，第一缕晨光刺破林雾，照在药箱表面，那层尾辉留下的银纹微微一闪，像是眨了下眼。
灵汐突然耳朵一抖，尾巴僵了一瞬。
“怎么了？”星玄问。
她没回答，而是缓缓抬头，望向洞外某处，琉璃色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。
远处，一株本该枯死的野草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芽、开花，花瓣雪白，花心却泛着诡异的黑，像是被墨水浸透。
花蕊轻轻颤动，一滴露珠滚落，砸在地面时，发出金属撞击般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