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分钟过去。
当最后一丝杂质被析出为黑色结晶沉入池底时，星玄缓缓睁眼。
瞳孔恢复常色，但眼底深处，隐约有金焰流转。
他抬起手，轻轻一握。
空气发出轻微的震颤，像是被无形的拳风压缩出了褶皱。
“虚空震颤。”白看着纸鹤上的数据，声音罕见地带上一丝波动，“九阶前兆。”
星玄没说话，而是突然出拳。
一拳打向空处。
没有声势浩大的爆炸，没有能量外溢的光效，只有一道细微的裂纹在空气中浮现，持续了不到半秒便自行愈合。
但就是这一拳，让整个灵泉空间的温度骤降一度。
“成了。”他低声说。
灵汐蹦到他面前，仰头看着他，小手一把抓住他胸口的徽记。
“它吃饱了。”她笑嘻嘻地说，“现在轮到你长大啦。”
星玄低头，发现徽记的蓝光比之前柔和了许多，不再像充电状态的呼吸灯，反而像一块温润的玉，贴着皮肤微微发烫。
他正想说话，忽然察觉灵泉池底有东西在发光。
低头一看，一枚拇指大小的晶体静静悬浮在池底淤泥之上，通体漆黑，表面却流转着银蓝交织的纹路，像是某种未激活的电路板。
“这是……？”
“净化残渣凝结的副产品。”灵汐歪头，“但里面藏着东西——你看。”
她指尖轻点水面，一道星辰碎屑射入池底，触碰晶体的瞬间，整块晶体骤然亮起，内里浮现出一段复杂的能量回路图。
星玄瞳孔微缩。
那不是普通的回路。
那是——【能量循环协议】的蓝图。
“原来净化不是终点。”他轻声说，“是钥匙。”
白收起纸鹤，淡淡道：“下一步，闭环实战。”
星玄点头，抬手将作战服重新穿上。
胸口徽记贴着皮肤，安静得像睡着了。
但他知道，它醒了。
而且，饿了。
他转身走向空间出口，脚步沉稳。
灵汐蹦蹦跳跳地跟上，小手一挥，星砂斗篷卷起一阵光流。
白收好最后一片数据纸鹤，指尖在冰纹上轻轻一划。
就在三人即将跨出空间的刹那——
星玄突然停下。
他低头，按住胸口。
徽记毫无征兆地剧烈一震，蓝光由内而外炸开，像一颗微型脉冲灯瞬间过载。
紧接着，他体内的能量循环猛地加速，仿佛有谁在系统后台偷偷点了“倍速播放”。
他张嘴，刚要出声——
胸口的徽记“啪”地一声，裂开一道细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