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？”星玄瞪眼，“又是拯救世界？就不能让我歇两章？我都快成万能修理工了。”
“你可以拒绝。”灵汐歪头，“但你从来没选过‘不干’。”
星玄一愣，随即笑了：“那当然。既然来了，就干到底。”
白抬头看了他一眼，没说话，只是把第三只纸鹤轻轻放在前两只旁边。
远处，托尼被抬上了直升机。舱门关闭前，他回头望了一眼那片被炸平的山谷，眼神复杂得像刚看完一部烧脑电影。
飞机升空，渐行渐远。
星玄看着天边那点黑影消失，才缓缓站直身体。赛亚人血脉进入休眠冷却，四肢像灌了水泥，动一下都费劲。他深吸一口气，灵泉空间自动运转，微弱的泉水在经脉里缓缓流动，像半夜修水管的老师傅，一边修一边骂娘。
“你还能跳吗？”灵汐问。
“跳不了也得跳。”星玄拍了拍怀表，“空间还能撑一次短距位移。先撤到安全区，等恢复点再走。”
白起身，双手结印，冰遁查克拉在沙丘间蔓延，迅速构筑起一道半圆形冰墙。三人靠墙坐下，风沙被挡在外面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。
灵汐靠在星玄肩头，小树布偶抱得紧紧的。她哼起一段古老的歌谣，调子歪得离谱，但莫名让人安心。
“你说。”她突然开口，“伊森要是活下来，会不会也开个公司，叫‘伊森工业’？”
“大概率破产。”星玄笑，“名字太像保险公司。”
“那他可以当网红。”灵汐认真道，“直播拆军火，标题就叫《今天我又阻止了一次世界大战》。”
“粉丝肯定不多。”白难得接话，“视频审核过不了。”
“那他写回忆录。”星玄托着下巴，“书名就叫《我在沙漠炸了我自己》。”
“畅销。”灵汐点头，“还能出续集：《我朋友的战甲差点把我炸飞》。”
三人沉默一秒，齐齐笑出声。
笑声落下时，天边泛起鱼肚白。沙漠的清晨冷得像冰箱，可阳光一寸寸爬上来，把沙丘染成金红色。
星玄低头看怀表，指针微微颤动，位面锚点开始预热。
“准备走了。”他说。
灵汐没动，只是把小手伸进星砂斗篷，摸出一小撮残余的星辰碎屑，轻轻按在星玄心口。凉意渗入皮肤，赛亚人血脉的躁动稍稍平复。
“下次别这么拼。”她声音轻，“我可不想哪天醒来，发现你变成拼装玩具。”
“放心。”星玄咧嘴，“我皮实得很。”
白收起三只纸鹤，揣进怀里。冰墙开始融化，水珠顺着沙地渗下，转眼就没了痕迹。
星玄站起身，一手扶着灵汐，一手按住怀表。银光一闪，灵泉空间开启，三人身影在晨光中逐渐变淡。
就在即将脱离位面的瞬间，星玄忽然皱眉。
怀表震动了一下，不是系统的提示音。
是某种外来的信号。
他猛地回头，望向天空某处。
那里空无一物。
可他的直觉在尖叫。
灵汐也察觉了，星砂斗篷无风自动，小树布偶的纽扣骤然亮起。
“怎么了？”白问。
星玄没回答。
他只看见，沙漠上空的晨光里，一粒沙子——
悬停在了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