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让胡忠带见沃出宫沾点烟火气,贤贵妃又让周伯楷带见泽出来见世面。
说吧,你们谁教的?”
听到这些话,李贤四人的脸色一片惨白。
后宫不得干政,这是太祖皇帝立下的规矩。
可现在的情况更为严重。
“现在可不是干政这么简单,后宫竟然敢调动锦衣卫指挥使。
以后是不是还要调三大营?”
别说两个皇子的师傅们,就连汪、杭两家都在擦额上汗水。
“哼!”
这道冷哼很重,重到众人差点匍匐在地。
“朕想过将你们全部罢免,然后丢到刚征服的远东。
但想想还是算了。
你们有的是功臣,有的是皇亲。
现在~朕给你们一个机会,自己说如何赎罪...”
虽然天已经开始冷了,但众人还是止不住地脑门见汗。
李贤见今日不脱层皮是无法脱身,只好站出来打样。
“臣叩请陛下降罪...”
朱祁钰瞥一眼地上跪着的李贤,冷声问道。
“治你什么罪?煽动后宫干政,还是教书不严?”
这个问题更是让众人当即跪在地上。
其实~后宫两女人是什么德行,朱祁钰太了解不过。
只不过,自己女人犯下大错,总得有人来背锅。
反正这个人不能是朱祁钰。
吓也吓得差不多了,朱祁钰朝身旁的小太监招手。
“回宫一趟,告诉皇后跟贤贵妃,让她俩现在来诚意侯府接人。
另外~把金英也叫来。”
朱祁钰话音刚落,小太监大步跑出诚意侯府。
直至天色渐晚,皇后跟贤贵妃踩着急促步伐而来。
推开客厅大门,见朱祁钰面色垮着,便知道今天又闯祸了。
“臣妾拜见陛下。”
两个女人刚跪在地上,朱祁钰便朝她们冷哼一声。
“记得刚登基那会就给你俩说过后宫不得干政,还特意让告诉你们这是祖制,不能违背。
没想到你们另辟蹊径,调动锦衣卫的两个指挥使。”
说完这话时,金英也来了。
“奴婢叩见陛下~”
眼角余光瞟一眼瑟瑟发抖的胡忠跟周伯楷,朱祁钰将孔武有力的手臂指向金英。
“你是东厂厂卫,也是朕最相信的人。
今日~朕给你一个任务。”
说罢,满脸都是煞气地看向锦衣卫的两个指挥使。
“打他们,照死里打。”
听到这话,金英错愕地一愣。
心道:锦衣卫不都压东厂一头吗?怎么还让我亲自动手打他们的指挥使呢?
但朱祁钰没给金英那么多时间思考,紧追不舍问道。
“怎么?你跟他俩很熟?还是不敢下手?”
皇帝都这样说了,金英哪敢愣神,旋即让人取来行刑廷杖。
金英虽是太监,但聪明劲不是胡忠跟周伯楷能比拟的。
朱祁钰伸手挨个摸摸几根廷杖,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最边上那根。
一手将其在手里颠颠,随后扔给金英。
“三十廷杖,照死里打。”
咽口唾沫的金英朝手掌吐出一口口水,旋即朝二人屁股重重落下。
刚打下去第一杖,胡忠就疼的龇牙咧嘴,嘴里还‘哼哼’着。
皇后本想站出来求情,但瞧见李贤朝她摆手,又不得不收回即将踏出去的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