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珍刚开口,芍药就带着几分戏谑看向他。
“襄城伯,可是打算趁我不备,好一刀将她了结?”
见小心思被拆穿,李珍倒也没脸红,反而冷笑道。
“难道陛下打算给钱家平反?然后将我等标上反贼名号?”
邓安颖听到这话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们好意思么?跑来船上为难几个女子,有本事去宫里跟陛下说这话啊...”
此话将在场众人噎个半死,他们不敢进宫跟朱祁钰对质,所以才跑来此地。
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中,芍药看今天这样下去,吃亏终究是几人。
于是~只好把矛盾转移。
“陛下不仅将钱姑娘安排在船上,听四喜公公说。
钱贵虽死,但葬礼仍当其为安昌伯下葬...”
这下,众人再也忍不住。
纷纷告辞离开,直接朝皇宫而去...
在寝宫等了半天的朱祁钰也不见人来,以为是自己哪个环节出了差错。
正当他打算去处理奏本时,四喜慌慌张张地进来。
“陛下~襄王世子、郑王世子、襄城伯等要叩见您。”
听到想见的人来了,朱祁钰立马打起精神。
毕竟~今天要打一场硬仗。
众臣刚进来,李珍便迫不及待地叩首问道。
“听说陛下将前废戾太子妃钱氏放出来,还将其安顿在您运河的船上...”
其余人纷纷点头附和。
朱祁钰饶有兴趣地看了眼众人,哼道。
“有这事儿,本来要跟大伙儿商量一下。
奈何情况紧急,钱郁当着朕的面昏死过去。
御医也看过她的身子骨,说要是再这样折腾下去,明年就会死...”
沈煜听闻这话,跪在地上却将腰板挺直。
“死就死呗,前废戾太子篡诏谋逆。
此等大罪~陛下没杀光钱家满门,已是天恩浩荡。
臣还听说,您要重新安葬钱贵?”
朱祁钰眼皮都懒得抬,等底下的众人说完了,他才开口。
“这事儿也是真的,朕还要将以前打入大牢和流放充军的废太子党羽重新启用...”
话还没说完,地上跪着的人跟炸锅似的,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反对。
尤其是朱祁镛。
等都闹够了,朱祁钰这才说缘由。
“草原、朝鲜、东瀛刚平定,朝廷人手不够。
朕本想跟诸位商量来着,但时不待人啊。
三地都急需官吏前去安抚,还要治理当地。
你们那个愿意去?”
话音刚落,刚才还吵闹不堪的寝宫,顿时安静下来。
“朕得知钱家只剩下钱郁后才放的她,目的是做给前废太子党羽们看。
你们不愿意去,难道还不允许朕找点人手?”
李珍总感觉哪儿不对,但又说不上来。
忽然~脑子一个激灵,李珍拱手回道。
“文化、文殊两院不是还有许多学子吗?
陛下为何不启用他们,难道我大明只有前废戾太子党羽才能治理?”
这话得到不少赞同。
可是~
朱祁钰也有对策。
“两院确实有不少才子,但他们还没治理过一个地方。
特别是这种新归我大明的土地,这种事只能让治理经验丰富的人去办。
再说了,朕这般做是在体恤你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