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大了说,皇帝敢说你在挑拨东宫和宣王府的关系。
连气都不敢喘的越王干脆将脑袋藏在胸口,不管宣德皇帝如何问,反正就一句话,“臣弟知罪,甘愿受罚。”
紧接着太子又挨一顿训斥,朱祁镇到现在才知道是越王府的下人生事,自己只是一个无辜且毫不知情的路人。
训完儿子和弟弟后,宣德皇帝这才想起兵马司的指挥司,“打人的没事,反而挨打的还让你们给逮起来?当大明律是茅房的纸吗?”
几位指挥司偷摸地互相看看,只听其中一人叩首道,“回陛下,臣知道此事后立马就放人,还亲自送他回的王府。”
朱祁钰准备开口说话,就听宣德皇帝说道,“怎么?这是把人送回宣王府啊,还是打算让整个宣王府都小心点儿?也对,你们身后站的是太子爷嘛,警告宣王也说得过去。”
指挥司听到此话,吓得额头上冷汗直冒,赶忙解释起来,“不是的,不是的。臣本想在宣王府上等王爷,可...”
“可想到自己是太子党,在宣王府不能待太久,对吗?”似乎是失去理智,宣德皇帝每一次提问都将太子给带进来。
“回陛下,宣王府的王嬷嬷说王爷去了运河,回来后估计得晚上或是明早。臣手上又还有很多公务...”
“是你手上公务重要还是宣王面子重要?他都说啦,是宣王府的下人?你们兵马司是怎么回答的?只听陛下和太子的话?只要朕没点头,太子爷的话就跟响屁一样。”
“还有,你们兵马司真拿宣王不当亲王啊?都说了是宣王府下人,你们还是敢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拿下,以后宣王的面儿往哪儿搁呀?”
这时候,不管是太子也好越王也罢,都知道今晚怎么着也得掉层皮。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,朱祁镇决定——卖人。
“父皇,儿臣以为兵马司无视大明律,此乃其一。其二,有意羞辱宣王。其三,撒谎蒙蔽圣听。儿臣叩请陛下重重处罚兵马司。”
本来宣德皇帝只是想骂骂人,随便处罚下就行了。可当他看到朱祁钰脸上的泪痕,以及近两年来这个儿子所受的委屈,一时间骂得有些过。甚至,连台阶都忘了铺。
恰好,太子朱祁镇顺势给自己将台阶挖好。
朱祁钰见状,立马拱手说道,“父皇,儿臣今日来不是向您告状。大哥绝不会作出此等事,皇叔也定然不会乱教下人。错都在兵马司,是他们想借此机会向大哥邀功而已。”
五位指挥司立马傻眼了,宣王将屎盆子扣在他们头上还能理解。毕竟,大家走的都不是一条道。
可太子爷不同啊,我们在前边儿给您开路。您在后头拉我们后腿不说,现在还想让咱们几个背锅。
太子爷,您有点儿不地道啊。
“父皇,儿臣以为对五位指挥司稍加惩戒即可,或许这并不是他们的意思呢?”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,刚才还落井下石的宣王,此刻却替他们说起好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