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能理解,毕竟在普通人看来,他是个残疾,能有一份正式工,那都是祖上积德了。
之后两兄弟就在李三喜平时休息的地方聊天,一个比划一个说。陈星离离得本就不远,两人也没避讳什么,倒因此听到不少东西。
原来李三喜出身不凡,因为她听到时远说,他先去了大院,知道他现在搬出来住,这才出来找他。而那个大院是军区大院,能住那里的,甭管职位高低,那都不是普通人。
再一想也合理,如果不是他身后有人,以他的情况,好像确实不容易拿到现在这份工作。
倒是时远,他应该是一名孤儿。他叫李三喜的父亲为舅舅,应该是工作调动,刚从别的地方调到了京市,昨天才到京。
之所以现在来找李三喜,是因为李三喜自己在外面还有个住处,平时他都住外面。陈星离以己度人,觉得他可能也是嫌上班的地方太远,搬近点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……总之就是,时远想见这个表弟,就只能找过来。
陈星离听了一会儿,就起身出去了。总这么坐着不动动,更容易冷。正好外面有小孩在玩雪,闹得欢,她也想看看他们在乐什么。
出了门手就插口袋里,隔壁钟表行的许老板正送一个客人出来。陈星离扫了一眼,是个熟客,她看这人来过好几次。据说有块怀表,是老物件,旁人修不了,只这个老板有这手艺。
“小陈同志,我刚才看到一个穿军装的进你们店里了,那是什么人啊?看着可真精神!”
陈星离眨了眨眼睛:“三喜的朋友,我不认识呢。”
许老板:“这都进店这么久了,你还没认识?不能吧?”
陈星离垂眸,“我这人不爱瞎打听。”
许老板讪笑:“得,我多嘴,不该瞎打听。嘶,这鬼天气,冷的人骨头疼。得了,我先回屋了,老喽,比不得你们小年轻耐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