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行。”
这对江以辰而言，已经是最高级别的嘉奖。慕慕立刻读懂了这个信号，高兴地从鼓凳上跳下来，扑过去抱住爸爸的腿，小脑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，嘴里欢快地喊着：“爸爸！棒！慕慕棒！”
江以辰弯腰将儿子抱起，感受着怀里小身体的依赖和兴奋，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油然而生。这种成就感，甚至超过了在商场上赢得亿万合同。
然而，这份温馨的父子时光，很快就被一个小插曲打破了。
玩闹了一会儿，慕慕忽然停下来，眨巴着大眼睛，四下张望，小嘴一瘪，带着哭腔喊了一声：“妈妈……”
小家伙想妈妈了。
他挣脱爸爸的怀抱，跑到客厅，爬上沙发，拿起林清音平时用的一个靠枕，把小脸埋进去，嗅着上面残留的妈妈的味道，背影看起来可怜又委屈。
江以辰跟出来，看着儿子这副模样，心里那点因为教学成果而产生的愉悦，瞬间被一种微妙的、酸涩的情绪取代。他走过去，试图把儿子抱起来。
“妈妈在工作，过几天就回来。”
慕慕扭动着小身子，不肯就范，依旧执着地抱着靠枕，嘴里含糊地喊着：“要妈妈……妈妈抱……”
看着儿子对妈妈毫不掩饰的依恋，再想到此刻林清音正在新加坡，与那个叫什么大卫·李的英俊学者相谈甚欢……江大总裁心里那坛陈年老醋，毫无预兆地被打翻了。
他拿出手机，对着抱着靠枕、背影萧瑟的儿子拍了一张照片，然后打开与林清音的聊天界面，将照片发了过去。
附言只有言简意赅的三个字：
【想你了。】
隔了几秒，似乎觉得力度不够，又补发一条，带着明显的、近乎幼稚的宣告主权意味：
【他也很想你。】
发完，他收起手机，看着依旧委委屈屈的儿子，叹了口气，认命地将他连同那个靠枕一起抱进怀里。这一次，慕慕没有挣扎，乖乖靠在爸爸胸口，只是小鼻子还一抽一抽的。
江以辰抱着儿子，走到落地窗前，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城市夜景，心里盘算着，是不是该考虑一下，下次她再出这种长差，得把他也打包带上了。
学术的攻防她游刃有余，家庭的思念他感同身受。相隔两地，他们的心却因这细微的醋意和牵挂，靠得更近。第二阶段的协奏曲，在事业与亲情的双重变奏中，平添了一抹酸甜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