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是忱忱这些天光抱着书啃了,净冷落我。”说着他还故作委屈地撇撇嘴,眉毛也跟着耷拉着,倒有几分滑稽。
“你先前还让我好好学习别操心其他事,结果你……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!”
景忱羞愤地指责着,眼底还带着恼怒,可对上那双含笑的眼,心跳猛地漏了一拍,强压下心底的慌乱目光故作凶狠,可看在余朗眼里便化作了一汪又一汪秋水。
很快他又变成了那副如狼似虎的模样,抓着景忱的手还不够,顺着手臂,粗糙的大掌轻轻抚过,颤得皮肤泛起一大片颗粒。
“你本来就因为学习冷落了我这么久,现在还招了学徒,那往后就更没有时间。”
“所以想着今天一定要罚忱忱,好好补偿我,可刚刚我发现,忱忱就算不穿这旗袍也一样吸引我。”
大手抚上后颈,不轻不重得揉捏着,浴桶里的人瞬间软了身子。
后脑勺被托着拉进,鼻息喷洒间,一个带着强烈荷尔蒙的吻便落了下来。
急促的呼吸和呜咽混杂着炭火燃烧的开裂声,在小小的屋子里回响。
口中的氧气被吞吃殆尽,呼吸不过来的景忱手攥成拳,轻捶着面前的胸膛推拒着。
脱离束缚后两人都喘息粗气,景忱腿一软,水花激起,溅湿了地板。
临摔倒前,余朗的大手及时箍住了景忱精瘦的腰肢,温热的水在两人相贴的皮肤上晃荡,像烙铁般灼人。
“忱忱,明天休息……”余朗的唇贴着景忱泛着粉的耳垂,呼吸喷洒下燥得他不由瑟缩了下。
景忱自知最近冷落了他,把人拘狠了,现在又多了一事,整得人急切想从他身上获得存在感。
他主动伸手搂住余朗的脖颈,身体露出水面袭来几丝凉意,他更紧地贴近眼前人,埋在他的颈窝,唇瓣轻蹭。
“回屋里。”
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,打在窗台发出啪嗒声。
水声搅和了一室的寂静,灯台微弱的光像投影仪般,将两具纠缠的身影投向屋顶。
那旗袍还是被穿上了身,月白色的丝绸在昏黄的灯下,泛着珍珠般的光泽,男性曲线与旗袍的柔媚意外地和谐,白皙的肌肤被衬托得更加温润细腻,像被精心雕琢的上好的羊脂玉。
“忱忱……以后……只穿给我看……”粘腻的眼神如有实质,将他整个身体禁锢无法动弹。
珍珠盘扣被解开时发出细微的啪嗒声,打在他心口,颤得他发慌,只能用力抓着身上人的臂膀寻求支撑。
衣物半落不落时,铺天盖地的吻先落了下来,像干涸的土地终于找到了水源,急切地吸吮着每一滴甘露。
两人都发了狠地渴求着。
景忱只觉浓浓爱意笼罩了自己,他亦因对方为自己失控而格外满足。
眼睫轻颤间,气息交融,两人之间的距离消失。
潮水般地失重感令两人的理智都崩塌殆尽。
他抬手,熄灭了那盏灯,黑暗笼罩了世界,只剩不时打落的雨滴诉说着它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