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陈啊!出大事了!”张玉芝挎着菜篮子急急忙忙跑回家。
陈广达拿着报纸翘着二郎腿正看着板块上的趣味故事,被张玉芝这一嗓子吼的看岔了行。
他立马用极具威慑力的声音压过张玉芝。
“你喊什么喊?一个知识分子话都不会好好说!嚷嚷什么!”
陈广达是教师,所以平日里自诩自己是读书人最是看不清张玉芝这副粗俗样。
张玉芝缩了缩肩膀,脸上是焦急又紧张的神色。
她嗫嚅着开了口,“是…是广青堂弟的事。”
陈广达听到陈广青的名字这才抬眼看她,“堂弟出什么事了?”
陈广青刚搬来这边没两年,和陈广达家就隔了一栋楼,两家也时常有来往。
“今早我不是要上街买鸡蛋,突然院里就开进辆吉普车,上面下来好几个公安,还有穿军装的。”
“堂弟在军部任职,有穿军装的来找他不是正常吗?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!”
陈广达放下手里的报纸,眼底都是不耐烦。
“不是啊!”张玉芝拍着大腿就要嚎,被陈广达一个眼神又生生压下。
她满脸哀切,压低了声音,“堂弟是敌特!他将咱家也拉下了水!”
“你说什么?这不可能!”陈广达被陈广青几句好话哄着就真对他掏心窝子,自然是不信的。
“我堂弟的人品我最是知道的,为人老实本分,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!”
张玉芝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陈广青,像泥鳅一样四处逃窜,甚至身上还沾满了排泄物就觉得有点反胃。
她强压生理性不舒服反驳道,“真的,那穿军装的说他们都掌握了证据的,堂弟发展的那些人都已经落网了。他们还说……”
张玉芝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,脸上挂着不知是害怕还是愧疚的神情。
“他们还说什么?你倒是说啊!”陈广达不耐烦听她支支吾吾的,扯下张玉芝挎着的菜篮子就往桌上丢。
“他们还说要让你去接受调查!”张玉芝戚戚说完就抹起了眼泪。
陈广达这才有些害怕,也不讲什么兄弟情一家人了,立马和陈广青撇清关系。
“让我去接受调查?凭什么?他陈广青干的事又不是我干的!凭什么找我?”
“说是跟十年前小默执行的任务有关。老陈啊,你跟我说实话,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小默的事?”
“那个兔崽子!我什么时候对不起他!”陈广达黑着脸,根本不想提起陈默的任何事。
可是他的思绪却飘到了那一天,堂弟说让他不要和自己儿子闹得那么僵,他说搞得他在军中碰到他也不敢多问,让自己帮忙给陈默送了一封信。
也不知道是真的想和好还是只是想展示一下父权的威严,他一口应下。
按照陈广青说的将信件放进陈默房间。
“叩叩叩!”就在这时,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
陈广达和张玉芝瞬间噤了声,看向紧闭的大门。
“谁…谁啊!”张玉芝颤颤巍巍地问道。
“我!街道办的老马!”外面是一道粗矿的男声。
陈广达松了一口气,示意张玉芝去开门。
门打开的瞬间,确实是老马,可张玉芝往他身后一看,却看到了那个年轻的军官和两个公安。
张玉芝下意识后退了几步,也让余朗和屋内的陈广达对视上。
老马和余朗几人点头示意后就离开了,人带他们找到了他得赶紧走,他可不想摊上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