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赵家旺的事在张婶子一副煞有其事地讲述下,迅速在大队上流传起来。
大队长听到的时候烟枪差点都掉了,“这张瓜婆咋这么会说呢,没影的事都被说成真的。”
村长倒是不赞同大队长,“咋没影了,说不定他俩就是一伙的,就借着这由头传递情报呢。”
“真的啊!那…”
“放心,三娃子都处理好了。”村长抽了一口旱烟,鼻腔喷出一口烟雾,“说你憨憨还不认,你之前那套说辞队上有几个人信的。”
“大哥我这不是怕给三娃子添麻烦嘛。”憨憨大队长挠了挠头。
“行了,村里人你又不是不知道,就信他们自个儿看到的,这样也好,咱还懒得解释了。”当然还是因为现在这个时代没什么娱乐的,平常谁家发生点啥事都能被村口大妈婶子聊上好几天的,现在也是,每个人都有八卦之心,好不容易有这么个事,还是桃色新闻,自是被津津乐道,信的人有大半。
赵家旺的事村里新鲜了几个星期就再没人提起了,就好像没有这号人。
军区这边,余朗赶了两天两夜才抵达。
首长办公室里,余朗正详细地汇报这段时间的发现。
“真是岂有此理,这群狗日的竟然潜伏了这么多年。”首长气的用力拍再办公桌上,掀起几张文件。
“据我们调查,赵家旺应该只是一个侦察兵,和他一起的那个寡妇是他十年前发展的下线。他背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显露出来。”
“继续审问,严刑拷打,给我一个字不落。”
“是!”余朗立正应声,“首长,这些是从赵家旺密室里搜出来的。”又将录音磁带和笔记本呈上。
首长曾是公派留学生,会日文,一翻开笔记本看到里面的内容就脸色大变,不由从座位上站起来。
这是一个记录本,时间从三五年到四五年,整整十年,详细记录了日军在这期间利用了多少同胞进行人体实验,每一条,条条都是人命!条条都是无名碑!
首长伟岸的身躯瞬间垮下来,双手颤抖,眼眶通红,“首长,赵家旺苦心潜伏这么多年都不离开,而且还时时监控余家大队,想来定有余孽潜藏。”
“送到情报处,立刻给我查!”
“是!”
距离第一批药材种子种下已经一个月了,药田的苗已经长到小臂那么高,幸好提前打好预防针了,不让看到这副景象得直呼惊奇。
大雪已至,药材苗却穿过厚厚的积雪探出头来。不过一开始选址就是在背风坡,风害能减弱不少,施种的时候就挖掘了得有30深的种植沟,底部铺上厚厚的腐殖土和草木灰混合基质,确保种子不会直接接触冻土。
沈圆圆跟着景忱一起过来的,一来就看到顽强挺立的一片绿意盎然,“余同志说的竟是真的,这些药材这么耐寒!”
“是啊,毕竟是实验研发出来的,肯定有强过一般种子的地方。”景忱小心扫去表层雪粒,“不过植株直接接触冻土容易冻害,我们得先让根部呼吸通畅。”
“小景医生来啦。”每家都有几个年纪大了上不了工的,这些人就被安排来药田巡查每天能领个三个工分。
“是啊,这后面几天会下大雪,我想着来给苗搭些草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