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晚上睡觉,周延更是有无数理由黏着她。他先是强硬地把她圈进怀里,然后小心翼翼又带着点刻意地把包扎好的手臂从她脖颈下穿过去,垫在她的脑袋
“这样放着最舒服,有支撑点,血液循环好,不容易压到伤口。”他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他的“医学理论”。
林南笙枕着他硬邦邦的手臂,浑身不自在:“你这样我脖子都快断了!”
周延立刻换上一副“我都是为了你”的表情,振振有词:“笙笙,我这是牺牲小我,为你提供升级版的‘人肉记忆枕’服务,恒温、活血,还附带安全感,别人想要都没有,你怎么还嫌弃呢?”
林南笙被他这套歪理噎得无话可说,只能愤愤地在他没受伤的那边胳膊上咬了一口,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。周延却笑得更加得意,仿佛那是什么荣誉勋章。
两天下来,林南笙算是彻底看透了,周延这只手臂受伤之后,行动力是减弱了,但那张嘴皮子和脑子里的“歪理邪说”倒是呈指数级增长,简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。
这天晚上,临睡前,林南笙看见周延靠在床头,用没受伤的手划着手机屏幕,神情专注。她凑过去一看,屏幕上全是各种户型的房子图片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她随口问。
周延放下手机,侧过身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语气再自然不过:“看婚房啊。选个你喜欢的,装修成你想要的样子,然后……跟我的林南笙结婚。”
他的话语直白而滚烫,然而,林南笙心里那点隐秘的不安,却又被这句话勾了出来。她沉默了几秒,垂下眼睫,声音轻轻的,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讨厌的冷静和悲观,说了一句非常“没温度”的话:
“周延,虽然我觉得薇薇安那样的人对你不好……但世界这么大,以后可能……还会出现其他更好、更合适你的人。”
这句话像一盆冷水,瞬间浇灭了周延眼中所有的光芒和暖意。他脸色一沉,猛地放下手机,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,显然是被气得不轻。
下一秒,他没有任何预兆地俯身,带着点惩罚意味,一口啃在了林南笙纤细的脖颈上,不轻不重,留下一个暧昧的痕迹。
“唔……你干嘛!”林南笙吃痛,下意识想推开他。
“别动!伤口疼。” 周延立刻“虚弱”地威胁。
林南笙顿时不敢乱动了,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。周延抬起头,眼神又黑又沉,里面翻滚着怒气、委屈和一种势在必得的霸道:
“林南笙,你再说这种混账话试试?我告诉你,没有别人!以前没有,以后更不会有!我周延这辈子,就要你林南笙一个!你再好再坏,我都认了!你再敢把我往外推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但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。他不再给她任何胡思乱想和说出拒绝话语的机会,用灼热的亲吻和虽然不便却依旧强势的拥抱,将她所有的犹豫和不安都吞没。林南笙顾忌着他的伤口,不敢大力挣扎,半推半就间,就像只误入狼窝的小白兔,最终被这只“受伤”的大灰狼吃得干干净净。
夜很深了,周延心满意足地搂着疲惫睡去的林南笙,看着她颈间自己留下的印记,低声在她耳边霸道地宣告:“婚房必须看,婚也必须结。你跑不掉了,林南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