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管他什么神风鬼风,俺们只管杀过去,看是他们的骨头硬,还是俺的狼牙棒硬!”秦明性如烈火,将一根粗大的狼牙棒往地上一顿,青石板顿时裂开一道细纹。
就在此时,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烟尘滚滚,一骑快马如风驰电掣般冲入船场。马上骑士身形矫健,正是神行太保马灵。他翻身下马,几步奔到范正鸿面前,单膝跪地,气息微喘:
“主公!孙安、关胜、乔冽、李助四位先生,并五百燕云铁骑已抵达梁山泊外,王教头已派人接应,不日即可抵达郓州!”
“好!”范正鸿眼中精光一闪,“我等正缺将才,他们便来了!传我将令,命孙安、关胜即刻前来船场议事,乔冽、李助先在城中安顿,熟悉‘燕云券’的兑换流程。五百铁骑,则由王焕、陆登二位将军统领,在城外扎营,操练阵法,随时待命!”
“王教头,杜壆,朱武,”他沉声道,“这次我带走杜头领和阮家三雄,留下这500铁骑和縻胜,史进,你们看好芒砀山,晁盖他们要起来,又不要让他们太大,我们也收豪杰,但要把人看好,而且船场要日夜赶工,我要在回来时,看到一支至少十艘的舰队!才好运金子”
王进,朱武两人同时抱拳,神情肃穆:“主公放心,我等必不负所托!”
范正鸿点了点头,又看向阮家三雄:“立地太岁阮小二、短命二郎阮小五、活阎罗阮小七!”
“在!”三兄弟齐声应道,声如闷雷。
“你们兄弟生于水泊,长于水泊,这济水、汶水,乃至东海的每一处暗礁、每一股水流,都刻在你们心里。此次东渡,你们便是船队的眼睛和耳朵。‘出云’号虽大,但若无你们引路,也不过是瞎子摸象。”
阮小二上前一步,憨厚地笑道:“主公放心,有俺们兄弟在,保管把船平平安安带到东瀛,连一根鱼草都少不了!”
“武二郎,此次远航,凶险难料,东瀛山地居多,骑兵不好施展,你与鲁大师是主力。”
武松没有多言,只是缓缓抽出双刀,刀锋在晨光下闪过一抹寒芒,他沉声道:“有敌来犯,杀无赦。”
一切安排妥当,范正鸿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满是新木与希望的气息。他大步走到船头,面对着所有即将出征的将士,声音洪亮如钟:
“诸位兄弟!诸位将军!今日,我等站在这里,脚下是梁山泊的土地,眼前是即将远航的宝船!有人问我,为何要冒此奇险,远渡那蛮荒之地?”
他伸手指了指身后郓州的方向:“我等是为了让那些冒雨夜渡的百姓,能有一张安稳的‘燕云券’!是为了让我们的妻儿老小,能有一个不受欺压的家园!更是为了让我们自己,能堂堂正正地站在这天地之间,而不是看那些朝堂诸君的脸色行事!”
“东瀛有金银,那是我等立业的根基!东瀛有船场,那是我等远征的利器!此去,不是劫掠,而是取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!是去告诉天下人,这天下,不是某一家的天下,而是天下人的天下!”
“我范正鸿在此立誓,不破东瀛,不取金银,不建船场,誓不回还!”
“不破东瀛,誓不回还!”秦明、呼延灼等猛将齐声怒吼,声震四野。
范正鸿猛地一挥手,声如金石交击:
“升帆!起锚!闻先生,写好讨倭檄文,我等的目标——”
他指向东方,那片被虹霓点缀的、一望无际的苍茫水域。
“——东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