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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6章 分兵,关胜五关斩六将(2 / 2)

一阵阵清脆的碎裂声响起,原本垂直的冰壁上,瞬间凝结出了一道虽然陡峭、但足以攀爬的冰坡。

“上!”关胜一马当先,将铁爪狠狠砸入冰层,矫健地向上攀去。他身后的百名勇士,皆是百战余生的精锐,攀爬之术炉火纯青,紧随其后。

一百多丈的高度,他们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。当关胜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隘口城墙之上时,守城的辽兵还在为击退秦明的进攻而欢呼。

“关胜在此!”

一声爆喝,如同九天惊雷。青龙偃月刀闪过,十几个辽兵的脑袋瞬间飞了出去。关胜如同一尊杀神,带着一百勇士,从辽军背后发起了毁灭性的冲击。

萧阿古只正在得意,忽闻身后杀声大起,回头一看,只见关胜已杀至城楼,顿时目瞪口呆,手中的酒杯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他怎么也想不通,这等天险,宋军是如何上来的。

“保护将军!”亲兵们蜂拥而上,但如何是关胜的对手。青龙刀过处,血肉横飞,残肢断臂漫天飞舞。

与此同时,林冲与鲁达的伏兵也已杀到。他们从下游一处隐蔽的河道绕过隘口,直扑辽军后阵。前后夹击之下,本就士气不高的辽军彻底崩溃。萧阿古只老泪纵横,拔剑自刎。

第四日,胡马口破。

关胜站在两隘之间,风雪吹动着他猩红的战袍。他拔出腰间的酒壶,狠狠灌了一口,烈酒入喉,却压不住他心中的焦灼。七日之期,已过其四。还有四隘,时间只剩下三天。

“传令!”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冷冽,“全军轻装,弃掉所有不必要的辎重,连夜急行!今夜,必须连破‘飞狐’、‘紫荆’二隘!”

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。连续作战,士卒早已疲惫不堪,再要连夜急行,连破两关,简直是拿士兵的性命做赌注。

林冲劝道:“将军,士卒疲敝,不宜再战。不如休整一夜,明日再战。”

关胜摇头:“林教头,你忘了军帅的命令吗?逾期不破,军法从事!我等可以死,但范帅的大局不能败!耶律大石随时可能回援,我等必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,将整个应州防线彻底打穿!”

他的眼神坚定如铁,不容置疑。林冲与秦明对视一眼,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与决绝。

“末将遵命!”

是夜,四千宋军如一支离弦之箭,在雪原上疯狂奔袭。他们没有火把,只有漫天星斗为他们指引方向。许多士兵跑着跑着,就倒在地上,再也没有起来。但没有一个人停下,因为他们的主帅关胜,始终跑在最前面。

第五日凌晨,他们抵达飞狐隘。此隘守将听闻前两隘接连被破,早已吓破了胆,见宋军如天降神兵般出现在城下,稍一抵抗便开城投降。

关胜没有停留,只留下百人接收降卒,大军继续前进。

第五日午时,紫荆关。关胜兵临城下,这一次,他甚至没有给对方投降的机会。秦明率狼牙兵一马当先,以疲惫之师,发起了最疯狂的冲锋。辽军被这群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宋军吓得魂不附体,关破,守将被秦明一棒砸死在城头。

一日之内,连下两关。关胜的四千五百人,已折损近半。每个士兵都眼窝深陷,嘴唇干裂,身上的甲胄沾满了血污与冰雪,但他们的眼神,却亮得吓人。

还剩下最后一关,也是应州六隘中最核心、最坚固的一关——“娘子关”。

此关由辽国南院大王耶律淳的亲弟弟,耶律铁哥亲自镇守,兵力近万。耶律铁哥骁勇善战,且极为高傲,他听闻关胜的“疯魔”行径,非但没有畏惧,反而勃然大怒,认为这是对自己的羞辱。他集结了所有兵力,在娘子关前摆开阵势,要与关胜决一死战。

第六日黄昏,关胜终于带着他残存的两千多兵马,抵达了娘子关前。

望着眼前黑压压的辽军阵势,和城墙上那密密麻麻的旗帜,即便是鲁达,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:“他娘的,这仗怎么打?”

秦明双眼赤红,却已没有了之前的暴躁,只剩下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平静。他握紧了狼牙棒,低声道:“杀一个够本,杀两个赚一个。”

林冲默默地检查着自己的丈八蛇矛,矛尖依旧锋利,但他的手臂,却在微微颤抖。不是怕,而是累到了极点。

关胜翻身下马,将青龙偃月刀重重地插在雪地里。他环视着自己身后这两千多名衣衫褴褛、疲惫不堪的兄弟,他们中的每一个人,都跟着他创造了军事史上的奇迹。

他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:“兄弟们,我们走了六天,打了五仗,拔了五隘。我们很多人倒下了,但我们都还活着!”

“现在,最后一关就在眼前。我们的身后,是范帅的大军,是我们的家国。我们的面前,是辽人最后的顽固。我们没有援军,没有退路,甚至没有时间。”

“范帅给我们的期限,是明天日出。现在,离日出还有最后一个时辰。”

“我关胜,不求你们活下来。我只求你们,跟着我,再冲一次!”

“大刀都的弟兄们,随我,破阵!”

“破阵!”

“破阵!”

两千多名士兵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发出了震天的呐喊。他们丢掉了沉重的盾牌,只握着手中的兵器,跟随着关胜,发起了最后一次,也是最悲壮的一次冲锋。

关胜一马当先,青龙偃月刀在夕阳的余晖下,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色光痕。他如同一颗流星,义无反顾地撞向了辽军那钢铁般的阵势。

林冲、秦明、鲁达,三人紧随左右,如同三柄最锋利的尖刀。

这一战,没有计谋,没有策略,只有最原始的搏杀,最纯粹的勇气。

关胜的刀,卷起了千堆雪,也卷起了漫天血雨。他的人,仿佛不知疲倦,不知死亡,心中只有一个信念——前进!

秦明的狼牙棒,每一次挥舞,都带起一片残肢断臂。他浑身是血,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,只是机械地挥舞着。

林冲的蛇矛,如毒龙出洞,精准而致命地刺穿一个又一个敌人的胸膛。

鲁达的戒刀,大开大合,每一刀都势大力沉,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劈开。

两千宋军,以两千对一万,发起了决死的攻击。他们一个个倒下,后面的人立刻补上。他们的冲锋,仿佛一道永不溃决的洪流,冲击着辽军的防线。

耶律铁哥惊骇地看着这一切,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军队。这不是人,这是一群疯子,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!

“顶住!给我顶住!射死他们!射死他们!”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。

然而,一切都无济于事。当关胜一刀劈开耶律铁哥的胸膛,当林冲的蛇矛刺穿了辽军的帅旗,当宋军的旗帜终于插上娘子关的城楼时,辽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。

他们开始溃逃,不成建制地四散奔逃。

关胜站在城楼上,手中的青龙刀仍在滴血。他望着东方,天际线上,一抹鱼肚白正缓缓升起。

第七日,日出。

他做到了。

他缓缓地跪倒在地,不是累,而是心中那股紧绷到极致的弦,终于松了下来。他身后,仅存的数百名士兵,也纷纷跪倒在地,喜极而泣。

应州六隘,七日尽拔。

范正鸿中军,桑干河畔。

当那名浑身是血、几乎快要冻僵的传令兵,将关胜的捷报送到范正鸿手中时,整个中军帐,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
范正鸿展开那份被血浸透的战报,看着上面一个个潦草却充满力量的字迹,他的手,第一次,微微颤抖起来。

他抬起头,望向东方,仿佛能看到那片被鲜血染红的雪原,和那杆在晨风中猎猎作响的“关”字大旗。

“传我将令……,再拔人马,舜臣,你带孙安,丘岳,周昂,去取新州,卞祥,你带王焕,乔冽去取妫州,趁现在耶律大石战略属性回防,尽多地取燕云十六州,孤立他所在的幽州,形成围点打援,围而不歼,攻破他的心理防线。〞